“啪”的一声脆响,时颂有了机会,狠狠的甩在他脸上。

    “禽.兽!放开我!”

    时颂满脸泪痕,心中恳切的希望薄寒骁能在此时出现。

    她从来就没有这么无措过。

    恩廉被打了一巴掌,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敢打他。

    灯光自上而下的落进他冰冷危险的蓝色瞳孔里,如海底最深处的黑洞,折射出摄人又夹杂情.欲的影子。

    “允儿,别那么不乖,我已经很努力的在适应你了。”

    声音很淡,但有显然易见的威胁。

    恩廉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能成为最年轻的公爵且屹立不倒,他手上沾染的鲜血自己都数不清了。

    但凡惹到他的人从来没什么好下场。

    也就是裴允,如果她不是墨洛温家族的嫡女,没有他父母临终前再三要他照顾的叮嘱,没有未婚妻的头衔赠予她的光环。

    恩廉想,自己也不会对几次三番惹怒他的人这么纵容。

    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时颂浑身竖起了防备。

    从他眼中一瞬间读到了死亡的讯息。

    她已经在他的底线反复横跳了。

    但比起被他强,时颂宁愿死了,于是又狠狠的甩他一巴掌过去。

    这次,恩廉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真的是特别不乖的小家伙。”

    时颂咬牙,“疯子,强迫一个女人对你来说很光荣是吗,在你看来,所有女人在你想发泄兽.欲的时候,就要乖乖配合你才行?很遗憾我不是,如果你再碰我一下,我宁愿和你同归于尽!”

    恩廉蓝色的眼眸里全是不解委屈,“你是我的未婚妻,做这种事很正常的啊。”

    又来了!

    前一秒还想弄死她,后一秒就用这副看起来很单纯的模样,说最不要脸的话。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时颂快要被他逼疯了,但现在不能生气,越是上头,才是正中下怀了。

    而且有些男人看到女人挣扎,反而会更变态。

    显然,恩廉是那个变态里的变态!

    时颂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努力镇定的和他谈判。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实际上,我对你没有任何了解,你也不怎么了解我吧,这样我们怎么成为夫妻?

    而且按照我们国家的习俗,只有结了婚才能做那种事,现在我还不是你的夫人,这样做会遭天谴的,不吉利!破财你知道吧?就是会破产,诸事不顺!”

    不管了。

    他信不信的,时颂都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恩廉迟疑的看了她一眼。

    时颂一猜,他就不懂F国的习俗。

    继续说道,“我们那有句古话叫做,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就是这种事,你想想看,你是更喜欢我配合你,还是就是单纯发泄欲.望?

    如果只是这样就去做,你和任何女人都可以做,没有任何意义,你想发泄兽.欲的话,大把的女人愿意躺在你身边,你又何必为难我一个离过婚而且生过孩子的女人呢?”

    别的女人巴不得遮掩自己离过婚的事儿,现在时颂巴不得恩廉嫌弃她。

    不确定恩廉有没有调查过她。

    但是个男人,多多少少会对离过婚并且孕育过孩子的女人,产生些许抵触吧?

    毕竟他可是公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可恩廉又不是傻子,她说这样的话的目的,他很快就察觉到了。

    脸庞慢慢的靠近着她的脸,说道,“允儿,你不愿意和我做那种事,是不是因为......你的心里有别人。”

    时颂没有否认,“当然,我有爱的人,我根本不爱你。”

    然后她试图令他打消心思。

    “你这么帅,还有钱,我根本配不上你,你放了我吧,咱们万事好商量。”

    恩廉的脸色有些冷了,但依旧很有耐心,“我说过,你和我之间的联系是斩不断的,不过,你说你有爱的人,那个人就是裴云澜吧,没关系,我杀了他,你就没有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