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我耽误你了。”他双眸微眯。

    时颂轻咳两声,“怎么会......其实不管赌注输赢,恩廉都会找借口敷衍我,他那样的变态这么可能信守承诺,我也就是想膈应他,让他知难而退......”

    男人对这个答案算不上满意或者不满意,指腹轻轻滑过她的脊梁,从她的尾椎骨一点点的向上摩挲。

    时颂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三哥......你不信我......”时颂更委屈了。

    泪眼汪汪的。

    薄寒骁原本是生气的。

    她跟顾澜之消失三个月,把孩子接连丢给他,可知道这段时间他怎么过的?

    他宁愿不要孩子,也不想她忽然消失。

    那种空洞无力和噬骨的思念,快把他逼疯了!

    又怎么会不信她。

    “颂儿,随我回深城。”他道。

    嗓音没有波澜。

    只想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把她囚进其中,和她度过漫长的余生。

    听到这话,时颂愣住了,回深城?

    她何尝不想回去,在这的每一天,她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当年的真相怎么办?顾澜之怎么办?

    倘若她自私一点,是可以不管不顾的离开。

    可他们为了她用自己命铺路,时颂怎么能置之不理?

    “现在,还不行。”时颂咬着唇。

    薄寒骁的眸色幽深,“你舍不得。”

    “不是。”时颂道,“我在这还有没完成的事......”

    她仰头看他,“肯定有不用嫁给恩廉,就能查清当年真相的办法。而且顾澜之还在恩廉城堡的地牢里,他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我现在走了,恩廉不会放过他的。”

    听到‘顾澜之’三个字,薄寒骁的眸色更沉。

    静静的和她直视,视线仿若能穿透她的灵魂。

    “顾澜之。”他冷笑一声,时颂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了杀意。

    顾澜之强行把她带走,三哥肯定是生气的!

    她现在提顾澜之,无疑是火上浇油。

    可裴云澜和顾澜之本就是两个人啊。

    时颂为了减轻他的敌意,连忙解释,“三哥,抓走我的人不是顾澜之,是裴云澜!顾澜之他有人格分裂症,裴云澜是他另外一个人格,和澜之哥哥并没有什么关系。”

    薄寒骁眸色危险,“无论他有没有人格分裂,动了你,就要付出代价。”

    “可他救了我们的儿子啊,泡泡就是他派人送到你手上的!”

    薄寒骁抚摸着她的脸颊,“可是颂儿,如果不是他把孩子带走,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时颂闻言,顿时语噎。

    可那些都是裴云澜做的,并非顾澜之的本意。

    三哥对顾澜之的敌意很深,这时候她若是强行解释什么,反倒惹他更生气了。

    于是时颂赶紧吻了吻他的唇,吻他的脸颊,他的眉眼......

    分散他的注意力。

    可这一分散,就起了燎原之势,又把自己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