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瑾摇摇头,“我从来没想过和他作对,我只想和孩子过安稳的日子。”

    薄明恒看她,“在你和苏廷屿有牵扯的那一天,就该知道安稳这词,和你无缘了。”

    于瑾咬着唇,现在也是无比后悔当初和苏廷屿有了那么一段牵扯。

    如果他们从未见过面。

    如果他们没有恋爱过。

    是不是后来的一切就不会有,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万劫不复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她无法想象苏苏离开她后的样子。

    他一定害怕极了,苏廷屿会善待他吗?

    一想到这些,于瑾就变得恐慌、焦躁。

    看着她颤抖的模样,薄明恒沉默了几秒钟,忽然自嘲的笑笑,“你还真是一个好母亲,像你这样爱孩子的母亲已经不多见了。”

    “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薄明恒讥笑,“是吗,可有一个女人就是如此呵。在我五岁那年,发高烧到几度昏迷的时候,她正兴高采烈的参加着薄寒骁的小学毕业典礼;她从不曾在意过我的衣食住行,而会为了薄寒骁的西装找不到搭配的领带,满心忧愁的在全世界范围的为薄寒骁搜罗设计师亲自监督设计,却连我穿多大号的衣服,多大尺码的鞋子都不知道;任何需要在我和薄寒骁抉择的场景,她都会毫不保留的站在他那一边......你瞧,我就不被人爱过。”

    于瑾安静了几秒钟,看他明明在笑着,却能感受到他浓浓的不甘和嫉恨。

    薄明恒外表看起来混不吝,病态偏执的令人心生畏惧。

    可和他相处这么久,于瑾很清楚他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和爱的人。

    他浑身带刺的模样,何尝不是对自己脆弱的一种保护。

    “您说的是秦夫人吧。”于瑾说。

    薄明恒冷笑了声,没回她这么无聊的问题。

    随手翻开桌子上的文件,看了几下,就姿态肆意的丢回桌子上。

    “薄寒骁留在这的助理团不是很强大吗,这些烦人的玩意交给他们处理不就得了,以后别往我这边送,看着就心烦。”

    于瑾顿了顿,片刻间,面容已经恢复工作时干练利落的模样。

    “这些本就是总裁应该处理的文件,涉及到百亿资金的案子,必须经过总裁亲自审核。”

    薄明恒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

    “如果处处都要总裁审批,那养他们有什么用。”

    于瑾知道他的事业心并不是那么重。

    夺得这个位置,无外乎就是报复和发泄而已。

    “可是如果不要总裁审批,那要总裁有什么用。”于瑾公事公办又毫不客气。

    薄明恒幽幽的看着她,于瑾知道自己惹了他,过去把文件重新整理好,放在他手边。

    “二少,薄氏财团的业务复杂,每一个决策都至关重要,关乎着财团下一步的走向,您可要多费心才行。”

    薄明恒脸色的不耐,更深更重了。

    这三个月看见的文件简直比山还高,压得人喘不过气。

    以往他吃喝玩乐,肆意行事,毫不忌讳,而现在只能整日窝在这办公室,和一群老油条勾心斗角,真不知道做个总裁有什么好处。

    也不知道薄寒骁怎么坚持这么久的。

    他按了按眉心,吩咐于瑾。

    “你去查查老宅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三个月前时颂平白消失了。

    两个月前他接手薄氏财团之后,薄寒骁也不见了踪影。

    而秦臻两耳不闻窗外事,在老宅带孩子,整日跟宝贝金疙瘩似的宠着那个小丫头。

    见到沫沫的时候,薄明恒才从秦臻口中得知,原来这是时颂和薄寒骁的女儿。

    他们的一双儿女竟然都还活着。

    而秦臻今日情绪状态,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

    所以薄明恒让于瑾去查。

    于瑾微微颔首,很快打听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