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廉扫过地上的男人,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微微抬手,吩咐侍从,“把他带下去。”

    这是同意她的提议了?

    侍从颔首,“是!”

    紧接着拖死狗似的,要把人拖出去。

    见状,克洛伊厉声开口,“你们最好把人好生带出去,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半道死了,影响了公爵的计划,到时候你们全都要给他陪葬!”

    听到这话,侍从下意识的扶好了顾澜之,才把人带走。

    恩廉蔚蓝的瞳孔微微眯着,看起来格外锋利,但却没有制止。

    克洛伊知道,当着恩廉的面说这些话,他才不会心生防备。

    而这些见人下菜的东西,也才会真的在意裴云澜饿的死活。

    也会因为她这些话,给他找一个不错的医生治疗。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终究,她还是没有抵得住裴允的诱惑。

    而裴允临走时看她的眼神,似乎对她的选择,早已经胸有成竹。

    呵......克洛伊嘲笑自己的天真。

    就算裴允离开了,恩廉也绝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就在这时,恩廉冷漠的声音响起,“过来。”

    他坐在那里,强势如王者,在他看来,她们这些人都似蝼蚁般的不堪入目。

    克洛伊依言走近他,听到他吩咐,“跪下。”

    克洛伊身体一缩,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每次他要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就会直白的叫她下跪。

    于是她也老老实实的跪下了。

    这样的姿势,对她而言,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今天,克洛伊的身体有些发抖,倒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四周还有女佣,门也没有关闭,随时都会有人经过......

    她仰头看向恩廉,声音带了一点不太明显的祈求,“可以让这些女佣先出去吗?”

    恩廉恍若未闻,嘴角冷酷地勾起,“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宠物吗,不是很清楚自己地位和身份吗,既然是宠物那还要什么羞耻和脸面,老老实实的做你该做的,才能体现你的价值,这才是你该想的,克洛伊。”

    恩廉这话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也在警告她不要逾越!

    刚才她的行为,让他感受到不愉快了。

    而女佣听到这些话,鄙夷的眼神,顿时落在跪在地上的克洛伊身上。

    瞧瞧吧,她就这么低贱下作。

    恩廉公爵从来都只是把她当作泄欲工具而已。

    而刚才她那副强势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公爵夫人呢。

    女佣站在恩廉的身边或者身后,恩廉自然看不到这些女人的眼神,但是克洛伊清晰无比的感触到了那些恶意。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抖,身体也紧绷如弦。

    耻辱吞没了她。

    克洛伊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凝固了。

    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嘴取悦他......克洛伊第一次产生了想死的心思。

    这是在斗兽场上,哪怕被野兽咬到血肉模糊,都未有过的念头。

    “怎么,我养的宠物开始不听话了?”

    恩廉似乎不太高兴她无声的反抗,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从她的领口滑过,然后解开了她衬衫的两枚纽扣。

    微凉的指尖从她的脖颈擦过,锁骨是她身上最美的地方。

    克洛伊的皮肤战栗发麻。

    她回答,“不敢。”

    “那就开始。”他说。

    于是克洛伊颤抖的伸出手,解开了他腰上的皮带。

    每一秒都如刀在她心脏反复划刺。

    恩廉看着她抖动的手,以及眼角的湿.润,微微眯起眼睛。

    忽然捏住了她的手腕,“你哭什么。让你做,你还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