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房里出来,苏廷屿马上命人全世界搜寻名医。

    并且承诺,谁要是能把他儿子治好,双手奉上一个亿,外加一个承诺。

    他就不信邪了,他儿子这么乖这么善良这么可爱,只能活到十岁?

    吩咐下去没多久,苏廷屿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看到来电显示,他皱了下眉,还是接通了。

    “咋了?你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

    刚在沉重的父爱中浸泡,还没缓过来,苏廷屿控诉的声音也是沙哑的。

    “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让老子和儿子五年后才相认,薄寒骁,单这件事,我能记你一辈子。”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苏廷屿的怨气。

    薄寒骁微微勾唇,道,“看来你已经认下那孩子了。”

    “那是老子的种,我不认谁认?难道还让我的种,叫别人爹啊。”

    想到这,苏廷屿就气。

    说话也不咸不淡,“我告诉你啊,我现在怒火未消、余恨未平,你要是拿不出点诚意,咱们这兄弟到这份上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这还是兄弟十几年,他第一次说这么重的话。

    苏廷屿是真生气了,周身都是黑压压的郁气。

    薄寒骁道,“那我的确该做点什么,平你的怒火,扫你的余恨。”

    苏廷屿没说话,似乎在等他说。

    “来帝皇,我查到了点东西和你分享。”

    顿了顿,薄寒骁淡淡的说,“关于于瑾的事。”

    “你什么意思?”苏廷屿皱眉,“你查于瑾做什么,我可提醒你,薄寒骁你可是有老婆的人。”

    薄寒骁顿了顿,嗓音有点沉了,“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

    “什么?”苏廷屿问。

    “恋爱脑。”

    “......”

    这是颂儿和他分享法国的经历时,不经意间提到的词。

    说一个叫克洛伊的女人就是恋爱脑,为了男人连命都不要的大怨种。

    当时他在看书,小姑娘就在窝在他怀里吃零售,嘴巴喋喋不休。

    他本对这些不感兴趣,但小姑娘说得每句话他都记得,觉得苏廷屿和那个克洛伊很相似。

    在于瑾面前,苏廷屿和恋爱闹没差别。

    苏廷屿怒了,“你想骂我就直说,干嘛这么拐弯抹角,而且兄弟,不是我说,你知道恋爱脑什么意思吗就瞎说。”

    继而讽刺他,“恋爱脑说的压根就是你这样的!你才是典范!

    不知道谁在时颂跑丢的时候,张皇无措的翻遍整个深城,找不到人吧,就折腾自己,好几天死气沉沉的找我喝酒,还没喝两口就开始叫时颂的名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掉眼泪。

    以为自己掩饰的足够好,当我没看见是吧?

    哈哈,我偷偷拍下来了,存在手机里,每次不高兴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

    讲真,老子和你这么多年,薄叔叔去世的时候,你都没掉眼泪,却为了一个女人黯然神伤到不要命的地步。

    那酒不要命的往肚里灌,明明都站不稳了,一查到关于时颂的丁点消息,也不管真假,就急匆匆的跑出去,期间昏迷不知道多少次进医院了,拿自己的命不值钱似的糟践......

    还有那次,有个不识趣的什么总,送来一个跟时颂衣着打扮很相似的女人,当时你喝醉了,还以为是她,整个人站起来的时候都颤抖了,跟丢了魂似的。

    结果看清不是时颂后,脸色黑沉狠戾的跟个杀神似的,把那女人吓得当场昏过去了......

    知道的是时颂失踪三个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被人下了降头三个月呢。

    公司不管,家里不顾,薄明恒那小子趁机上位你连眼睛都不眨的,就知道失魂落魄的找时颂,你满脑子都被时颂攻城略地了,时颂就是你的命好吧。

    所以兄弟,看清楚,你才是恋爱脑,还是究极版本的那种,还好意思嘲笑我,你自己先照照镜子吧......”

    也就是苏廷屿敢和他这么说话。

    也只敢在薄寒骁对他歉疚的时候,苏廷屿这么理直气壮的嘲笑他。

    薄寒骁听着电话里嚣张的笑声,忽然觉得手上查到的这点资料,宁愿喂狗也不想给他了。

    “你说你,拍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