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

    时颂等了十分钟左右,修于宴才出现。

    “不好意思,临时遇到了麻烦,耽误了点时间。”

    外边下着雨,修于宴进来时身上夹带了些湿气,时颂隐约间还闻到了些血锈味儿。

    “你受伤了?”

    修于宴坐在她对面,神色懒怠,“没有,别人的,我说过这里有我的仇家,他们就跟苍蝇一样闻着味就能找到我,来的时候顺手解决了几只苍蝇而已。”

    时颂道,“原以为你说仇家,我没当回事儿,现在看来你的仇家还不少,刚来一天你就被盯上了,要我帮忙吗。”

    “没事,习惯了。”修于宴命服务生上了杯草.莓奶昔。

    时颂打趣的说,“没想到你喜欢喝这个。”

    和他的性格完全不符。

    修于宴笑了笑没接话,他道,“你让我查的事儿有了点眉头,但你也知道,公爵府没那么好进,我查到的也只是皮毛。”

    “说说看。”

    来之前,时颂就让修于宴去查顾澜之的事,担心顾澜之目前的状态。

    修于宴道,“前段时间,恩廉拿顾先生撒了气,顾先生受了些伤,但后来又及时得到医治,现在没什么大碍了。”

    “可恶,这个恩廉!”时颂不由得攥紧手指。

    心知是自己害了他,恩廉才会拿顾澜之出气。

    顾澜之身上本就有伤,又被他这样接二连三的折磨,怎么扛得住。

    时颂的眼眶发红,身体轻微的颤抖。

    修于宴道,“你就算再生气也没用,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想办法把人弄出来吧。”

    时颂捏了捏眉心,“公爵府这么大,老鼠进去就能迷路,再加上守卫森严,有了上次我逃出去的经历,恩廉势必会更加严防死守,怎么把人弄出来......”

    说着,她忽然想到两个人。

    一个是克洛伊,另一个则是佐伊。

    顾澜之现如今没事,必然是得到了克洛伊的帮助。

    也就是说克洛伊在不伤害恩廉的前提下,十有八.九站在她这边。

    至于佐伊,既然她不是薄寒骁的人,那一定存有别的心思。

    至于什么心思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她所用......

    “硬抢是不行的,法国是恩廉公爵的地盘。”修于宴道,“只能走歪门斜路。”

    时颂看着窗外绵细的雨丝,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时一辆豪车停在对面的商场门口,看到一个衣着光鲜珠光宝气的女人下车后,时颂眼睛微亮,脑袋里钻出一个绝佳的主意。

    不就是要嫁人吗,她嫁就是了。

    时颂勾唇一笑,她道,“谁说不能正大光明的抢人了,你看,外边不就是个契机吗。”

    修于宴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那个女人似乎有点眼熟。”

    “她叫时暖暖,和我还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