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看着她的身影走远,才折身回去。

    时颂的脚步越来越快,一直感觉不到身后的视线,才微微松了口气,摊开手掌。

    一枚锈迹斑斑的钥匙安静的躺在掌心里。

    这是旗袍女人塞到她手上的。

    塞到她手上之后,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时颂当时就是因此而没反应过来,否则单凭自己的防身术,怎么也能在第一时间躲开那一巴掌。

    摩挲着钥匙的棱角,很有年头了。

    而且是老式的钥匙。

    但旗袍女人把这东西塞到她手上做什么?

    这把钥匙又能开哪一个锁?

    这些疑问环绕着她,时颂不得其解。

    只好把钥匙先塞进口袋里。

    她摸了摸红肿的脸颊,还很刺痛。

    心情也不太美好。

    想要的线索都没找到,还挨了打,时颂憋屈的没地撒气。

    再看看手机,依旧没有未接来电,或者短信之类的。

    她更是伤心了。

    拖着疲倦的身体,时颂耷拉着眼皮,撑着伞继续走。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走起路的时候,卷起一身的泥泞,打湿了她的裤脚。

    就在她走到主楼后的花园时,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时颂看到来电显示,先是一愣,然后指尖飞快的接听。

    那边传来熟悉又低沉的嗓音,“颂儿。”

    时颂的眼眶一下子濡.湿,酸涩的想哭,声音似是也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颂儿,我想你了。”

    男人性感沙哑的声音撩人的要命,一瞬间填满了她的失落和不安。

    她那些委屈全都不见了。

    “你怎么现在才打给我,我还以为短短几天,你就把我给忘了!”

    她仍旧忍不住的埋怨,“你要是真想我,怎么可能不联系我。”

    在裴渊面前,她若无其事;在恩廉面前,她冷若冰霜;在时暖暖面前,她斗志昂扬。

    唯独在他面前,甚至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时颂就会把所有的柔.软显露无疑。

    像是随时随地讨要糖果的任性妄为的孩子。

    她从前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依赖一个人,曾经以为那是毒,分分钟会让人万劫不复。

    可现在她如此爱着一个人,又如此的被爱着。

    这种哪怕从高空坠落也会被他紧紧包裹的踏实感,让她肆无忌惮,让她变得坚不可摧。

    因为她知道,无论做到哪一步,都不用单打独斗了,就好像有了靠山,有了随时可以停泊的港湾。

    “抱歉,颂儿。”他低低的安慰她。

    时颂任性的发泄之后,心情好了很多。

    准确的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就没那么难过了。

    她自言自语似的说,“哪怕你不想我,我也想你。”

    他没有说话,时颂倒是隐约听到了雨水落在青石板路的声音,很轻,很轻。

    “你那边下雨了吗?”她问。

    薄寒骁静静的看着前方背对着她的女孩,“颂儿,我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