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薄寒骁,掐死我,你可就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了,到时候有些人肯定会拿这件事......咳咳,大做文章,为了我......值得吗?”

    她喘着粗气,争取一线生机。

    许是她的话产生了作用,薄寒骁的力道,果然松懈许多。

    时颂趁机挣开他的手,大口大口的喘气。

    “因为你而脏了我的手,的确不值得。”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时颂。

    声音凉薄。

    时颂自嘲的浅笑。

    “是啊,等你好起来,离婚的事好说,只要条件开的好,我不是死皮赖脸的人。”

    到时候各归各位,她和薄家再无瓜葛。

    “你最好说到做到。”他冷笑。

    时颂淡笑,“放心,我不会这么愚蠢的跟你斗。”

    得到她的承诺,他才似信非信的松手。

    时颂剧烈的咳嗽几声,呼出一口气。

    “那薄爷现在该起来了吧,还想在我身上趴多久?”

    薄寒骁神色稍滞,最后嫌恶的别开视线.

    “你以为我想?”

    他黑沉下面容,才道,“手腕,刚撞到地上,动不了。”

    怪不得刚才,他只用一手掐她.

    原来另一只手撞到地上,伤到了手腕。

    一时间,时颂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要不然刚才,估计要被掐死的。

    “那一只手推开我,行吗,像在卧室你推开薛伶那样,也不行?”

    薄寒骁不耐的凝眉,用一只手尝试之前的动作.

    可频繁乱动不得章法,反而压得时颂午饭都要吐出来了。

    “算了,还是我来吧。”时颂尴尬的提议。

    薄寒骁默了几秒,点头。

    时颂费劲力气,将他拖回轮椅,而身上已经粘湿一片汗水。

    “时颂,记得你今天说得话。”他道。

    时颂看着远处的落日,心脏刺痛了下。

    她忍下苦涩,“等你站起来的那天,就是我归还薄太太位置的时候。”

    她本要推着他回去。

    但薄寒骁不过片刻,便学会了如何操纵轮椅,不需要她推。

    时颂望着他的背影。

    兴许用不了多久,他就彻底不需要她了。

    时颂走进客厅,佣人忽然惊呼一声。

    “少夫人,你的后背出了好多血,我这就去叫医生。”

    时颂摸了摸身后,再看掌心已经血腥一片。

    想来,是被石板摩出的血渍。

    “不用了,我自己处理就好。”

    马上婆婆就要回来了,时颂不想此时惊动旁人。

    “可要是感染了怎么办?”佣人担心的道。

    时颂说,“把药拿到卧室,我自己涂吧。”

    她回到主卧时,薄寒骁并没有回来。

    从衣柜拿出替换的衣服,她正要脱掉上衣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

    “大嫂,你要的药,我给你拿来了。”

    时颂快速的将上衣穿好,转身看到薄明恒,顿时变了脸色。

    “谁让你不敲门进来的!”

    薄明恒邪气的走近。

    “我好心给大嫂送药,大嫂又何必疾言令色呢。”

    时颂穿好衣服,转过身。

    “进人房间先敲门,是幼儿园就教的礼节,我想薄家过去再怎么艰难,也少不了二少上幼儿园的钱吧?”

    这明里暗里的讽刺,薄明恒再听不出来,就是傻子。

    他却浑然不在意般,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她。

    “大嫂够牙尖嘴利的,但想要在薄家生存下去,单靠能说会道可不行,还要有依靠。”

    这是来当说客了?

    薄明恒和薄寒骁向来不合。

    可在大哥房里调戏大嫂,可见薄明恒多么无耻。

    她宁愿欣赏光明磊落的算。

    也看不上这种蝇营狗苟,用女人当筹码的流氓。

    “二少说得我听不懂。”时颂装傻。

    薄明恒阴冷的笑笑。

    “大嫂要是想懂,等我替你涂完药就明白了。”

    下作!

    见他不停的逼近,时颂心下一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随即薄寒骁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