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颂像是看到救星般,迅速躲在薄寒骁身后。

    “二少他是来送药的。”

    薄明恒看到薄寒骁进来,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啊,我只是单纯的来送药,顺便关心关心大嫂而已。”

    明明说着关心的话,可那语气,倒像是偷情似的。

    薄寒骁冷冷的盯着他。

    “明恒,我的腿是残疾,但手无碍,给你大嫂上药的事,就不麻烦你了。”

    薄明恒却丝毫不在意,“哦,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弯着的眉眼垂落在他的双腿上。

    “大哥,既然你现在会用轮椅代步,那么去公司的事,应该也会提上日程吧。”

    薄寒骁眯着黑眸,没有说话。

    薄明恒慵懒的笑了笑,信步走出房间。

    只是经过时颂时,明显停顿了下。

    修长的指漫不经心的勾了一缕她的发丝,放在鼻息间轻嗅。

    “大嫂,咱们公司见。”

    时颂忍着恶心,将头发抽回来。

    随后,重重的关上房门。

    而几乎同时,房间陷入一片冰凝。

    薄寒骁转动轮椅,直视着她。

    “离薄明恒远点,即便我们离婚,你也绝不可能再嫁给他!”

    时颂听到这句话,心被狠狠的戳了一刀。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浪.荡?”

    黄昏下,薄寒骁森冷的眸光,没有一丝温度。

    “你是什么样的人,和我无关,但是在薄家,薄明恒你不能碰。”

    顿时,时颂感觉喘不过气。

    “放心,你们薄家的人,我一个都不想沾。”

    话落,她穿上外套,带上换洗的衣物和车钥匙,转身离开房间。

    走到楼下时,正遇到上楼的秦臻。

    时颂停下脚步,微微颔首,“妈,您回来了。”

    秦臻没正眼看她,余光留意到她手上的车钥匙,“这么晚了,还要出门?”

    “公司忽然有事,我去解决一下。”

    并不是时颂找借口。

    而是助理发来短信说,对方想临时调价,不愿意签合同。

    秦臻并不在意她的行踪,只面无表情的吩咐。

    “别管什么事,要在寒骁入睡前回来,别忘了,你还要伺候他洗漱。”

    “我知道的。”时颂应道。

    看到婆婆去薄寒骁的卧室后,才迅速的走下楼,开车离开。

    卧室里,薄寒骁阴沉着面容。

    摸出口袋里的药膏,狠狠的丢入垃圾桶内。

    秦臻进来时,正看到这一幕。

    “又和时颂吵架了?”

    秦臻见怪不怪,走进卧室后,关上房门。

    打量房间的陈设,的确一尘不染。

    撇开别的不谈,时颂确实把寒骁照顾的很好。

    “我知道你不喜欢时颂,但在你爷爷丧期期间,她都必须要留在薄家。”

    薄寒骁看向母亲,喉结滚动了一下。

    “爷爷的葬礼,什么时候举办?”

    在儿子面前,秦臻已然收回在公司强势的态度。

    只剩眼底一片慈爱。

    “下个星期,不过到时候你不用参加了,让明恒守丧就好,你好好在家......”

    “我去。”薄寒骁闭了闭眼,“让我送爷爷最后一程。”

    “好。”秦臻答应。

    随后又道,“薄家现在还算平稳,你不用担心,妈会守好薄家,把薄家完整的交在你手上。”

    薄寒骁淡淡讥诮,“妈,究竟,你守的是薄家,还是秦家?”

    “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臻脸色一变,是被儿子质疑后的受伤和震惊。

    “寒骁,妈每天早出晚归,呕心沥血,为的都是守护你们兄弟的股份!”

    薄寒骁盯向她,“是吗,我还以为薄家最近签署的合同,都与秦家有关,是您的手笔呢。”

    “这......”秦臻目光闪烁,囫囵的道。

    “妈是比较了好几家代理商,最终才选择的你舅舅,而且秦家一直和我们都有合作,这样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你也知道妈在公司孤立无援,能有你舅舅帮忙的话,我多少才会安心。”

    薄寒骁淡淡的看着母亲,缓而开口。

    “既然如此,那么我和明恒明日就去公司,这样妈,就不会孤立无援了。”

    秦臻登时一愣,随后担心的说,“那你的腿......”

    “我现在可以用轮椅行动。”

    他目光没有波澜的看向母亲。

    “你去公司也好,但你弟弟从小身体就不好,就不必去了吧。”

    “您不是说,公司是我们兄弟两个的吗,既然如此,明恒自然要为公司出一份力。”

    薄寒骁淡声道。

    随后看了眼时间。

    “时间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

    秦臻知道,一旦寒骁打定主意,那么谁都无法改变,所以只好先离开。

    只是离开时,她没注意到楼道拐角。

    薄明恒盯向他们的阴沉的目光。

    “大哥,你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都跟我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