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是埋在薄家和向家不可掀开的刺。

    薄寒骁深深的看着向珊珊。

    眼中蔓延而上一股歉疚。

    顾澜之满脸寒霜。

    “向小姐道歉的对象似乎搞错了吧,难道你们向家,不该对时颂道歉吗?”

    向珊珊闻言,泪眼朦胧的看向时颂。

    正欲道歉的时候,薄寒骁忽然开口。

    “时颂原本就是去向家赔礼道歉的,向夫人让她做什么,也是情理之中。”

    时颂怔愣的一瞬,浑身血液注了冰一般,彻骨的冷。

    薄寒骁看向时颂,继续道,“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既然你选择了主动承担责任,那么向夫人对你做什么,你就该受着,不是吗。”

    字字句句,都仿若刀刃插.入她的五脏六腑。

    时颂蓦地笑了一下。

    “所以在你看来,就算要我的命也无所谓?”

    “你要强行把故意伤人这顶帽子扣在向家,也要有实际的证据,你现在好好的站在这,可见,向家并未对你造成实际性的伤害。”

    薄寒骁冷冰冰的道。

    袒护的意思显然明了了。

    时颂咬紧牙关,与病床上的男人直视。

    他眼中没有半分怜惜她的情绪。

    她真怀疑,当时在马蹄下救下她的,到底是不是薄寒骁!

    终究,是她败下阵来。

    “没错,薄爷都这么说了,我当然要受着。”

    时颂隐下唇腔的涩苦,看向向珊珊。

    “向小姐,之前你过敏,还有烫伤的事都与我有关,那么这次就当一笔勾销了,咱们谁也不必想谁赔礼道歉。”

    “时颂,你别生气,是我该向你......”

    向珊珊咬着唇摇头,正欲说出‘道歉’二字的时候。

    时颂出声打断她。

    “既然一笔勾销了,那么我就先走了,免得打扰到各位。”

    时颂起身离开,向珊珊快步上前,歉疚的拉住她的手。

    “时颂,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知心好友的,我不希望因为这次的事,离合我们之间的关系。”

    向珊珊满目真诚。

    时颂有一瞬间的触动。

    她几次三番为自己出声,并不像是作假。

    可他们之间有道无法言说的鸿沟,就算是朋友,也绝不可能真正的交心了。

    “向小姐,这件事不怪你,正如薄爷所说是我自作自受,与你无关。”

    时颂自嘲的看了眼薄寒骁。

    挣开向珊珊的手,离开了病房。

    向珊珊的表情显得很落寞。

    顾澜之追了出去,留给向靖南一句话。

    “时颂可以不追究,但我这,恐怕不行。”

    向靖南正欲说些什么,向夫人拉住他,任由顾澜之走出病房。

    向夫人没好气的说,“走就走了,你还想拦着啊,真让我给这些晚辈道歉,门都没有,走了正好,省得膈应!”

    “妈,顾澜之我们得罪不起。”

    向靖南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我就奇了怪了,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值得你这样低三下四的啊?难道还能比上的整个向家,比得上薄家?”

    向夫人养尊处优惯了。

    从来都是别人对她阿谀奉承。

    下意识的以为,整个深城就她最大,从内至外都是优越感。

    薄寒骁闻言,眸光微闪。

    似乎也好奇顾澜之到底什么身份,能让向靖南不过拨去一个电话,态度立刻翻转。

    向靖南叹了口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之那位顾先生,我们不要得罪就行了,至于他什么身份,我真的不知道,大哥和爸都这么忌惮,那肯定是咱们向家招惹不起的存在。”

    向珊珊蹙眉,“哥,妈根本没碰那匹马,那位顾先生就算发难,也没有借口吧。”

    “话虽这么说,但看他似乎不愿意让我们养马了......”

    原本默不作声的薄寒骁,这时开口。

    “既然你不知道顾澜之的身份,那么这匹马,你应该知道它的身份吧?”

    “这......我的确是知道的。”毕竟电话里,大哥说了的。

    薄寒骁和其他人的视线,都落在向靖南身上。

    向靖南这才继续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