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靖南道,“好在珊珊没有生命危险,否则我必定要让时颂血债血偿!不过即便珊珊没有事,我依旧不会放过时颂。”

    薄寒骁凝眉。

    “这件事和她没什么关系。”

    他走的时候,时颂已经熟睡了。

    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向珊珊住在隔壁,又怎么会去对珊珊动手。

    “怎么没关系?整个三楼只有她在,难不成是珊珊自己伤害了自己?”

    向靖南冷笑,“而且她有十足的害人动机,自从珊珊回来之后,和她发生冲突的只有时颂,所以这件事一定和她有撇不清的干系。”

    薄寒骁抿着薄唇。

    “具体发生了什么,要等调查之后才有结论。”

    向靖南蹙眉,隐约察觉到了不对。

    “你为什么总帮着时颂说话?难道就因为她是你家的佣人,在你公司工作,你就要包庇她?”

    “没有。”向靖南此刻并不冷静,就算和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薄寒骁淡了淡嗓音。

    “我了解时颂,她连鱼都不敢杀,不会去伤人。”

    刚来别墅的时候,张妈要时颂去杀鱼。

    结果鱼没杀死,她反倒伤了自己的手,缝了好几针。

    向靖南的神情渐冷。

    “你的意思是珊珊是自杀?简直荒谬!”

    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眼眶渐渐充血。

    “绝不可能!当初我接珊珊回来的时候,你知道她怎么说吗,她说换了心脏之后,她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感觉像是重生了一样。

    她还笑着对我说,很想小时候经常去的甜品店,很想吃我买的早点,很想进薄氏帮你,明明她这样热烈的活着,怎么可能会去自杀!”

    “一定是时颂说了什么刺激的话,又或者做了什么,她才会......”

    “靖南,你冷静一些。”薄寒骁嗓音低沉,明确的道。

    “不是时颂,今天她没有见过珊珊。”

    向靖南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

    薄寒骁的手指微微蜷缩,想起方才套房里发生的荒唐,顿时闭了闭眼。

    “因为我和她......”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向夫人悲忸的哭声。

    她身上凌乱的套着衣服,连鞋子都没来及换。

    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光着,冲进病房。

    “珊珊怎么样了?我的珊珊怎么了?靖南,到底怎么回事?!”

    向夫人趴在病床上哭泣,打断了两个人的话。

    随后,秦臻也赶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险些昏厥过去。

    明远过来时,忙搀扶住秦臻,“夫人,您小心。”

    秦臻推开明远,扑到病床前,心脏揪疼得厉害。

    任谁看见都会心生怜爱,更别提她这么喜欢珊珊。

    “妈,你别哭了,珊珊需要安静,你们这样会打扰到她休息的。”向靖南宽慰。

    向夫人这才止住哭声。

    秦臻也抹了抹泪。

    病房是个套房,他们关上房门,能让向珊珊安静休息。

    两家人坐在客厅谈话。

    向靖南道,“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时颂,已经移交警署了。”

    秦臻怔了怔,“这和时颂有什么关系?”

    她下意识的看向薄寒骁,喃喃的道,“昨天白天的时候,时颂跟我说她搬出去住来着,我没当回事,当时距离晚上,也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她怎么又会害珊珊呢?”

    薄寒骁眸色微沉,“搬出去?”

    他倒是不知道有这回事。

    “是啊。”忌讳着向家人还在这,秦臻含糊的提了一句。

    “她说她要辞掉佣人的工作,就搬出去了,连东西都收拾出去了。”

    “我看是策划好了,准备畏罪潜逃吧,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前脚搬走,后脚我们珊珊就出事?还偏偏在同一家酒店,同一个酒吧!”

    向夫人嗓音有几分冷。

    要不是顾及在医院,恨不得破口大骂。

    秦臻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

    向靖南道,“来的路上,我已经让警署的人查看监控,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真要是她,我想薄家一定不会包庇她吧?”

    向靖南看向秦臻,秦臻尴尬不已。

    向夫人拉着秦臻的手说。

    “咱们两家是世交,而且有那么一份关系在,时颂不过是一个佣人而已,你秦姨当然不会包庇。”

    秦臻抿了抿嘴角,被向雪琴握住的手抖了抖。

    看向薄寒骁时,摇了摇头。

    这时候,绝不能提时颂是薄家儿媳妇的事。

    否则,向家非得闹翻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