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餐之后,时颂回到了那个与世隔绝的别墅。

    临近傍晚,她在房间里翻看一本杂志,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她站在落地窗前,瞧见那位身材颀长的男人走进别墅。

    时颂迎上去,主动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

    “三哥,我和四哥在中餐厅打包了饭菜,你要用些吗,都是没动筷子的。”

    薄寒骁解着手腕处的纽扣,看她,“出门了?”

    时颂点头,“跟着四哥去了拍卖会。”

    她顿了顿,继续道,“遇到了修于晏!他肯定还在找我,否则怎么会这么巧的出现在那里?三哥,他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我摆脱不了。”

    她说得倒是委屈,哪还有从前那副浑身带刺的模样。

    薄寒骁勾了勾唇,“哦。”

    哦?

    时颂抿了抿唇,很想追问,她该怎么办才能甩掉那个姓修的?

    但是面具男人似乎并不打算与她详谈,直接与容启进了书房。

    书房里,容启倒是恢复了正经。

    “这一场拍卖会下来,洗了五十亿,我再安排些人去其他熟人的拍卖会多走几场,怎么着也能在月底洗五百亿出来。”

    薄寒骁点了下头,“你看着安排,别太声张,小心被人抓到把柄。”

    “我知道,毕竟这笔钱见不得光。”容启道。

    接着又说,“不过三哥,今天那位顾先生是谁?他似乎认识小嫂子,而且好几次都试图破译我的信号屏.蔽.器。”

    “还没查到,不过修于晏与顾澜之关系匪浅。”

    薄寒骁的手指轻敲桌面,若有所思,“或许,顾澜之并不知道修于晏要对时颂下手,否则他必定会制止修于晏。”

    “这么说,只要告诉那个姓顾的,时颂不就能得以自由了吗。”容启道。

    “嗯。”薄寒骁道。

    容启眼睛微转,“那三哥你还等什么?”

    “我留她还有用。”薄寒骁目光微闪。

    “她能有什么用?”容启想了想,回,“你想用她查修于晏,还有那位顾先生。”

    薄寒骁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这段时间,顾澜之暗中收购了许多家中型企业,连同秦家和向家都搅在其中,黑白两道均有涉及,还牵扯到皇室。

    他不得不警惕顾澜之的目的。

    而唯一牵动顾澜之的,似乎只有时颂。

    “顾澜之会尽全力找时颂,届时,他暗中的势力便会渐渐浮现,这是最为简单有效的方式。”

    容启若有所思,摊手,“既然三哥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希望顺利吧。”

    薄寒骁看了他一眼,“正事说完,不如我们谈谈拍卖会发生的事。”

    “什么事?”容启无辜的问。

    “你和时颂。”他幽幽的看着容启。

    容启摸了摸鼻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逢场作戏而已,三哥,我没打算给你带绿帽子,当时我要是不这么做,那个姓顾的,说不定就要摘掉她的面具了,我也是无奈之举啊。”

    “不过三哥,你很在意她和别的男人交往吗,可我看你并不在乎的样子。”容启道。

    薄寒骁默了片刻,清冷深邃的眸光没有半分波澜。

    他道,“我并不在意,只是提醒你,她不是什么好人,别与她走得太近。”

    “那你为什么就与她走得近了?昨晚上,你们还睡在一起,三哥,你口嫌体直啊。”容启打趣。

    但迎上男人冷淡的视线,便悻悻的住了嘴。

    他投降道,“好吧,我不说了,晚上我出去一趟,处理些私事,留给你们二人世界。”

    容启说着,便离开了书房。

    不曾想,刚出门,便撞上迎面而来的时颂。

    她端着两杯牛奶,容启喝了一杯,夸奖道,“颂儿真懂事,不仅把别墅打扫的干干净净,连三哥和四哥的生活也照顾的无微不至,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常住也不错。”

    时颂忙道,“以后我自由了,也会报答四哥和三哥的。”

    容启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啊,颂儿真乖。”

    这种摸狗的动作,放在她身上,时颂脸上的笑容险些绷不住。

    容启走后,时颂敲了书房的门。

    里面的人道了声‘进’,时颂才端着牛奶进去。

    他依旧带着面具,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正在翻看外文书。

    瞧见她来,便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