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我并不知情,是容启做的。”于是,薄寒骁把容启卖了。

    “容启?”时颂想了想,“你说的是四哥吧。”

    薄寒骁淡声应了一下,看向时颂。

    “我知道你会因此而记恨我。”

    时颂失笑,“在此之前我的确记恨你,因为你利用我,伤害我,欺骗我,当时我以为你是真的想帮我的,所以这就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吧,但是现在我不记恨你们了,毕竟那天之后修于晏的确没有再找过我,而且这次你又救了我,我们就算两清了吧。”

    她看向面具男人,轻声说,“我最后叫你一声三哥,以后,我们就当从前的事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们也从来不认识。”

    薄寒骁身体微微僵硬。

    连他也不知为何,在听到这些话后,忽而有种不适的感觉。

    好似‘两清’这个词,无比沉重那般。

    “时颂,跟在我身边,我可以帮你做很多事。”他淡声道。

    说完,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似的,怔了怔。

    他切实的感受到自己想要留下时颂的意愿。

    他,究竟是怎么了?

    面具男人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时颂惊讶于他的直接。

    但依旧面无表情说道,“我没什么要你做的,而且,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时颂解开安全带,自顾自的下了车。

    “再见三哥,实际上,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她转身毫无留念的走了,哪还有当初求他时,那副撒娇的模样。

    但终究是他利用了她,她生气是理所应当的。

    薄寒骁靠在椅背上,缓缓的摘掉了面具和变声器,露出那张完美无暇的俊颜。

    这时,电话进来了,薄寒骁沙哑又不耐的问,“怎么了。”

    容启敏锐的察觉到他情绪不对,“三哥,谁惹你了。”

    “到底什么事。”薄寒骁捏了捏眉心。

    容启讪讪的回,“不是你要我去查顾澜之的吗,顾澜之在医院醒过来了,虽然上次让顾澜之侥幸逃脱,但这次,我有个绝密的计划!”

    “滚!”

    电话被蓦地掐断了,容启一脸的莫名其妙,谁招惹他了,发这么大的火气。

    居然连他的绝密计划都不听了!

    ——

    时颂折回酒店的时候,梁城还守在许菁的房间外。

    指尖夹着烟蒂,烟雾缭绕中,他的侧脸弥漫着一种深沉。

    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梁城似乎更瘦更白了些。

    “时小姐。”梁城看到她,掐灭了烟。

    时颂闻到烟味,胃里有些不适,但走廊空气的流通很好,烟味很快消散了。

    “你来干什么,不是说许菁是生是死都和你无关吗。”她冷声冷气的刺他。

    梁城并未生气,继续道,“菁菁她刚才醒了一次,看见了我,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来过,时小姐,拜托了。”

    他转身就走,时颂上前几步,忽而叫住了他。

    “你是因为进了梁家,才和许菁断绝往来的吗?许菁说,你从前很珍惜你们之前的感情,从未想过你会劈腿,会背叛你们之间的感情,她很信任你,梁城,如果有什么误会,我希望你能好好解释清楚,我知道你是在意许菁的,否则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守着她了。”

    梁城停在原处,缓缓的垂下眼眸,轻轻的笑了一声。

    他的背影形单影只,孤独又落寞。

    梁城并未回头,唇动了动,只道,“时小姐,麻烦你转告许菁,就说她看走了眼,我并不是什么君子,现在围绕我身边的女人这么多,我也并非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