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颂还全然不知,给莫桑打过去电话。

    莫桑在警署外气得跳脚,“副总,我就在外边呢,可这些人死活不让我进去,太气人了。”

    时颂闻言,气得后仰。

    恨恨的挂断电话,询问检察官,“那位薄先生呢?!”

    检察官说,“您改变主意,同意薄先生保释了?”

    时颂咬牙切齿,“我想见见他,他人在哪?”

    “就在隔壁的会议室,薄先生猜得没错,他说你一定会找他的,所以就在那里等你。”

    检察官的话,更是火上浇油。

    时颂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跟在检察官身后,出门去隔壁的会议室。

    刚出去的时候,就迎面碰到刘墉了。

    时颂顿住脚步,看他,“刘总,听说你要起诉我。”

    刘墉看了她一眼,“时颂啊,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你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今天是我的婚礼,结果被你闹出了人命,我好好的婚礼搞砸了不说,慧杰还伤了身体,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这笔责任,你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不过看在过去咱们的交情上,我争取让你少蹲几年监狱。”

    “刘总还真是大度。”时颂不怒反笑。

    “不过,你确定要起诉我吗,这个游戏是钱慧杰提出来的,当时多少人在她的起哄下闹我,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我,现在出了事,责任全推在我身上,你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刘墉眯了眯精明的眼神。

    以他对时颂的了解,当然知道她不好欺负。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薄寒骁针对她,那她上哪来的翻身之地?

    恐怕,整个深城都容不下她!

    “时颂啊,谁欺负你了。”刘墉揣着明白装糊涂。

    “只是按照法律,你这行为就是犯法的,要不是你拉着慧杰,后来又推她,她也不会出这种事,你这行为属于故意伤人了,要负法律责任的,我就是想救你也没法啊。”

    早就知道刘墉是老狐狸,时颂还是被他的不要脸气到。

    同时心里也很悲哀。

    商场上哪有什么真心朋友,说到底一旦有了利益冲突,马上就会破碎。

    时颂冷声说,“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法庭见,我到底推没推钱慧杰,监控会说话。”

    刘墉皮笑肉不笑,“你要是真没推,我也拿你没办法不是,不过当时现场有些乱,拍不到究竟是谁推了慧杰,但我这有人证,他们都说是你推了人。”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可没监控,时颂是不信的。

    婚礼上的监控摄像头,再加上跟拍,少说有十几个。

    当时她完全被人.流拥挤的无法分.身,除了抓住了钱慧杰的头纱,连钱慧杰的人影都看不到,怎么可能推她。

    只要监控拍到这一点,同样能洗清她的嫌疑。

    看着时颂低头不说话,刘墉气定神闲,感觉扳回了一成。

    他道,“要不然你承认算了,省得到时候闹大了,你的脸面也不好看,在深城也混不下去,还不如现在承认,我保证你蹲了几年牢出来,在我公司给你留个职位。”

    刘墉一副施舍的语气,时颂的眼神越加冷漠。

    凭什么她要做那个替罪羊?

    “事情没到最后,刘总可别这么早下定论。”时颂道。

    刘墉无所谓的说,“哎呀,你就别挣扎了,现在连薄爷都针对你,你觉得你有可能翻身吗?”

    薄寒骁针对她?

    时颂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刘墉。

    觉得他似乎对‘针对’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