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身后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时颂整个人僵了一下,迅速的后退了两步,狠狠的抹去刚才他碰过的地方。

    薄寒骁却从善如流的拿起了她的风衣。

    看到她嫌恶的动作,眼底闪过一抹凛冽的寒意。

    “把衣服还给我。”时颂蹙眉。

    薄寒骁展开衣服,时颂想躲开,他强制性的按住她的肩膀,将衣服紧紧的罩在了她的身上。

    “你不必对我如此提防,你以为,我会在这对你做些什么吗?”

    薄寒骁淡漠的嗓音,听不出波澜。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极度不悦。

    时颂并不在意他的心情,迅速穿好衣服,隐下心中的恶寒。

    “既然不会做什么,那薄爷刚才的行为都是巧合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站在我身后,想看我出丑。”

    薄寒骁唇角勾着凉薄的弧度,“倘若我就是故意的呢。”

    “你!”时颂咬着牙,片刻后,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她无意与薄寒骁在这纠缠,耽误的都是她的时间!

    “随你!”反正之后,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时颂隐着怒气,没有再理会他,就出了包厢。

    绕了一个弯,才来到和刘墉约好的包厢。

    房间里,刘墉提前了十分钟到,身边还有小产后的钱慧杰。

    精致的妆容也遮掩不住她脸上的苍白和戾气。

    看到时颂的这一刻,要不是刘墉按着她的手,钱慧杰已经冲上去撕碎时颂了。

    时颂被保释后,钱慧杰每天晚上都做噩梦。

    梦到凄惨的孩子在向自己索命!

    梦到孩子流掉时,哭着叫她妈妈......

    凭什么她的孩子死的那么凄惨,时颂却怀上了孩子,过得这么好?

    所以在得知刘墉和时颂约定见面后,就是不顾小产后的身体,也要参与这次谈判。

    为了就是防止刘墉会轻易放过时颂!

    时颂扫过二人,随后坦然的坐在他们对面。

    她知道,哪怕钱慧杰多么憎恨她,这个时候,刘墉也不敢轻举妄动。

    想来,三哥说的事情,他已经做到了。

    “时颂,你还真有本事,不仅能逃脱法律的制裁,还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面前!”

    钱慧杰愤怒的模样,并没有引起时颂的任何反应。

    她手指骨节敲着桌面,戏谑的提醒。

    “难道不是你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的吗?我邀请的是刘墉刘先生,而不是你吧?”

    钱慧杰噎了噎,马上说,“我们夫妻一体,我当然能来,而且这次难道不是你向我们赔罪吗!”

    时颂轻笑,扫过钱慧杰吃人似的目光,落在刘墉身上。

    “谁说我是来赔罪的了?”她莞尔一笑。

    “刘总应该已经听到外边的风声了吧,当时往我身上泼脏水的人,现在似乎过得都不好,刘总您说,这是不是巧合?”

    刘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眯着眼缝,“都是你做的?”

    说完,又觉得不太可能。

    他那些老朋友,虽然不是名声鼎盛的人物,但在深城混得还算如鱼得水。

    可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的公司频繁出事,甚至有几家撑不住要宣布破产清算了。

    巧的是,出事的朋友,正好是当时在警局指认时颂的人。

    可时颂哪来这么大的后台?

    不由得,刘墉脑海里浮现出某道身影来。

    那个在深城可以只手遮天的男人。

    也是保释时颂的男人。

    “是薄爷在背后帮你?”刘墉猛的站起身,脱口而出。

    “时颂,你好能耐,离了婚也能让薄爷为你办事!”

    时颂淡漠的看着刘墉,对这样的说法,下意识的心生反感。

    实际上,真正为她做这件事的人,是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