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三哥,你似乎并不在意我和薄寒骁有所牵扯。”

    男人眼中有片刻的凝滞,顷刻间又恢复如常。

    “怎么会这么想。”他捏了捏她的脸颊。

    时颂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她既不想让三哥在意这种事,又怕他不在意。

    或许这正是女人的矛盾之处。

    可也是因为喜欢,才会变得这么矫情了。

    “因为你似乎从来不担心我和前夫旧情复燃啊,虽然我们绝不可能,但你要是不在意的话,我反而会不舒服。”

    时颂看起来有些惆怅,说完,又觉得自己太作。

    扯了扯他的衣服,撇嘴说,“算了,还是当我什么都没说吧,三哥,我是一个很让人放心的女人。”

    薄寒骁幽幽的看着她,“怎么个放心法?”

    时颂认真的道,“因为我心无旁骛啊,我若是喜欢一个人,必定是全身心投入的,除非我们最后分......”

    最后一个字,她还没来得及说出,便被他捏着下巴,强势的吻堵住了唇角。

    他的唇摩挲着她的唇,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

    这句话仿若一个承诺,让时颂原本起伏不定的心安抚下来。

    她仰着头,回应着他的吻。

    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时颂怔了怔,微微挣开一些,随后盯着他的唇看。

    “三哥,你这里怎么破了?”时颂惊奇的问。

    她感觉到男人明显的停滞,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是出于女人的警惕。

    “该不会是被谁咬的吧?”时颂眯着眼睛,危险的问。

    薄寒骁看了她好一会儿,抚上唇角,这的确是被咬的。

    在医院,她下嘴的时候,可是毫不留情。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太想进行这个话题,“天热,上火。”

    “哦哦。”听他解释,时颂也就没多想,觉得自己太过敏.感了。

    三哥才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呢!

    起码,自从和她在一起后,三哥身边就没有过什么异性。

    车子缓缓的停在小洋楼前,面具男人先下了车,撑起一把黑伞,时颂才裹着毛毯下车来。

    她回房间换了一身宽松暖和的睡衣,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三哥正在厨房煮粥。

    而容启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杂志,一副慵懒的姿态。

    见她下来,容启放下杂志,倒了一杯热水,轻叹一声说,“我第一次见三哥为人洗手做羹汤,从前,我想都不敢想这种画面。”

    时颂坐在容启旁边的小沙发上,接过来容启递来的热水捧着,去看厨房里那抹修长的身影。

    不只是容启,连她自己也不适应。

    毕竟三哥那样强大如斯清心寡欲的男人,她曾以为,他是遥不可及的,没有人能得到他一丝怜悯或者疼惜。

    可现在,就是这样的他,会在深夜拥她入眠,甘愿为她做又酸又辣的粥,迁就那些无理取闹的小情绪。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她的三哥都会让她心神意动啊。

    “就这么好看吗,你的眼睛都快黏在三哥身上了。”

    容启揶揄道,起身穿上了衣服。

    时颂见他要走,站起身拢了拢衣服,殷勤的挽留,“不留下来吃饭吗?什么事这么着急?”

    容启理好袖口,目光清淡的望着她,正经的时候,连时颂都不由得会忌惮。

    空气中有短暂的沉默。

    “颂儿,你不必这么逢迎我,过去的事,我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这是容启对她说得话。

    时颂抿了抿唇,没想到被他这么轻易的看出来,站在那,顿时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