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答辩结束,才得知自己的丈夫为了一个女人,遭遇车祸,半身不遂。

    她当时心里嫉妒过向珊珊的。

    觉得向珊珊带走了薄寒骁的心。

    似乎想到了过去那段难受的日子。

    时颂猛地推开他的手,冷声冷气的说,“难为你编的这么像模像样了。”

    薄寒骁凝眉,“我说的句句属实。”

    “属实?”

    时颂本不想说的,这时候就想掰扯掰扯了。

    “既然你说你对向珊珊没什么男女之情,那你当时怎么还去机场送她?还为此出了车祸。说起来,你那两条腿都是为了她而受伤的吧。”

    薄寒骁垂下眼帘。

    这算是默认了。

    时颂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故事也讲完了,薄爷你是不是也该哪来的回哪去了?”

    她要送客。

    薄寒骁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身。

    时颂感觉他的鼻音很重。

    “颂儿,我去机场并不全是为了向珊珊。”他道。

    “向珊珊病情突然,九死一生,归根究底,薄明恒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有我一半的责任。

    我本就对她心生愧疚,想要弥补,向珊珊说她会寻死,我才追了过去,毕竟我曾将她视为妹妹,那时还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时颂没想到,那种情况下,向珊珊还能用自己的性命威胁他。

    换做是自己,也无法对寻死的妹妹做到冷眼旁观。

    更别说,其中有一半自己的原因。

    但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薄明恒!

    他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死变态!

    在沉茗庄园的时候,时颂就对他避之不及了,现在简直更恶心了。

    “可后来,薄家和向家怎么又取消订婚了?”

    冷静过后,这是时颂奇怪的地方。

    她算勉强接受了薄寒骁对于车祸的理由。

    薄寒骁倒是没有隐瞒,将阑珊庆典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和时颂看到的版本大相径庭。

    “所以你的药被张婶换掉了,才会一时着了道,而向家借机提出了解除婚约?”

    薄寒骁微微点头。

    时颂思索,“可还是不太对劲,向家不是一直不想和薄家断开联系吗?”

    薄寒骁道,“大抵是向家与总统府攀上关系的缘故吧,再加上薄家开出的赔偿,也足够向家暂时缓过这一段时间。”

    向家远不如前几年,时颂能感觉的到。

    听到前因后果,时颂除了惊讶,心态上没什么变化。

    若是没离婚前,她知道这些,说不定会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毕竟她丈夫也不算出轨,自己也不算太失败。

    现在嘛,向珊珊和他什么恩怨,关她时颂什么事?

    时颂后退了一步,八卦听够了,也累了。

    “薄爷累了吧?”

    薄寒骁微微点头,在医院待了半个小时,又吩咐明远去处理事发现场,后来他又去了公司。

    的确是有些疲倦。

    正想抱抱她,时颂走到客厅门口,笑着说,“看薄爷也挺乏的,就赶紧回去歇歇吧。”

    “颂儿,我想住在这。”薄寒骁道。

    难道是他解释的不够清楚?

    怎么和苏廷屿说的不一样。

    时颂双臂抱胸,“孤男寡女不合适,要是被人拍到,我有嘴说不清啊,薄爷还是赶紧走比较好。”

    薄寒骁看了她一会,就着沙发坐下。

    “今晚不走了。”

    “你凭什么!这是我家!”

    薄寒骁看她的小腹,道,“今天的事,孩子估计受到了惊吓,我陪陪他不过分吧,毕竟我可是放弃了抚养权,难道连探视权你也要剥夺?”

    “......”

    时颂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肚子里的这个,充其量才跟个土豆一样大,他陪什么?!

    分明是赖在她家里了!

    时颂后悔把人放进来,听他啰嗦大半天。

    “行,随你。”

    硬赶是赶不出去了。

    时颂微笑,“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只能睡沙发。”

    薄寒骁说,“我睡客房。”

    “我是主人我说的算,我说没房间就没房间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