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完药,时颂刚穿好衣服,就接到了齐桓的电话。

    “好,我这就下楼,你等着我。”

    时颂没客气的从衣柜里挑了件厚厚的羽绒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薄寒骁还跟她系了一根围巾,戴上了帽子,时颂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你算算多少钱,回头我打你账户上。”她道。

    薄寒骁捏了捏她的脸蛋,嗓音清冷,“你非要和我算这么清?要是好好算,说起来我亏欠你的多,要不然你把我带走好了。”

    “我可不要,你这提议让我觉得自己更吃亏。”

    时颂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薄寒骁拾起外衣跟在她身后,时颂做上了齐桓的车,看到薄寒骁站在车外送她。

    她摆了摆手,“今天的事谢谢你,还有那些袭击我的人,要是问出什么来,你记得告诉我一声。”

    “嗯。”薄寒骁刚应下,她就无情的合上车窗走了。

    明远在身后嘀咕说,“薄爷,你为什么不把去法国的目的告诉时小姐呢,要是时小姐知道的话,一定会感激你的。”

    薄寒骁眸色微晃,“这些事告诉她未必好。”

    “可起码要让时小姐知道您为她做的事吧。”

    明远叹息,“毕竟您在法国伤得那么重......”

    “好了,走吧。”薄寒骁按了按隐隐作痛的眉心。

    明远忙问,“薄爷是不是又头痛了?要不要让萧祈然过来看看?”

    “不必了。”这是催眠的后遗症,薄寒骁知道。

    “还有我去法国的事不要声张,对外就说我去了欧洲。”

    明远微微颔首,“是。”

    ——

    向家别墅。

    正在户外草坪上画画的向珊珊,接到电话后,脸色骤然一变。

    “你们到底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向小姐,这次我们差一点就成功了,真的就差一点,可是薄氏财团的薄爷来了,我派出去的那些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啊,现在还被扣押着,我也是尽力了。”

    “你说,寒骁回来了?怎么可能,他明明在出差才对!”

    连她都没得到寒骁的回国通知。

    “哎呦,向小姐我怎么敢骗您啊,反正那些人都叫他薄爷,当时他直接出现就把人救了,要不然真就把事情办成了。”

    听到这话,向珊珊用画笔,狠狠的划烂了画纸,将画板踹翻在地。

    吐出几口气后,她面容阴骘的问,“既然这样,那些人不会把我说出去吧。”

    “这个您放心,道上的规矩我们懂,就是死也不会说的,而且咱们的人隐藏在闹事的黑粉里面,没露出什么破绽。”

    “嗯。”向珊珊挂断电话,眼神犹如毒蛇。

    好不容易等到寒骁出国,她才有机会对时颂下手。

    想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先解决掉。

    前几次出手,不知道什么原因,派出去的人莫名都消失了,更奇怪的是,后续再也没了联系。

    好似有人在暗中保护时颂。

    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险些得手,没想到寒骁居然回国......

    “时颂你为什么总这么好运。”

    向珊珊阴沉的呢喃着。

    还有那个暗中保护她的人,她居然查不到一点线索。

    眼看时颂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向珊珊就愈加烦躁。

    这时,向雪琴端来燕窝过来,看到一地狼藉,就猜到了什么。

    “又失手了?”

    向珊珊难堪的点了点头,“寒骁回来了,这次是寒骁救了她。”

    向雪琴把燕窝放下,皱眉,“他不是要去三个月吗,怎么回来一点通知都没有。”

    向珊珊摇摇头,“我不知道。”而且他一回来就去找了时颂。

    连个短信都没发给她。

    “好了,别气了,对方越是这样扬武扬威,你才越要淡定,才能彰显自己的名门风范。”

    向雪琴轻嗤,“说到底,时颂就是仗着肚子里有东西,等她没了货,薄家的人也就不稀罕她了。”

    “可是寒骁说过,要和时颂复婚的,妈,我担心......”

    “呵呵,真要是复婚早就复婚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向雪琴笃定,“复婚就是哄骗时颂生下孩子的好听话,以我对秦臻的了解,估计等时颂生了孩子,她拿回抚养权,就把时颂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