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宝宝,那是我的宝宝......”她的哭声于事无补。

    可是有人轻轻地抱住了她,怜惜地吻她。

    她的耳畔似乎有薄寒骁的声音。

    “宝宝,别怕......”

    谁?谁在一遍遍的叫她?好似不会感到疲惫一样。

    这样的声音要把她从梦魇中拽出去了。

    时颂湿.润的长睫微微煽动,想要确定心中的猜测。

    梦中的画面随着她意识回笼,而渐渐消散。

    时颂猛地撑.开眼睛,坐起身时大口大口的喘.息,却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

    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半扇,只有白色的窗帘随风而动。

    寒风吹进来,时颂的意识清醒了一些。

    她闭了闭眼睛,摸向脸颊,发现全是泪水。

    又是梦啊,最近总是会做这样伤痛的梦。

    可能是因为下葬的时候,她见到了与顾澜之极其相似的男人,又或者别的什么。

    但那道让她‘别怕’的声音,也是梦里的吗?

    时颂按了按眉心,在她下床要去关窗户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床边有个小玩意儿。

    瞳孔蓦地缩了缩,时颂拾起那个小东西看了看,隐约间想起什么。

    她迅速的跑到阳台上往外看。

    外边飘着小雪,在路灯下摇曳,却没有什么人影。

    “薄寒骁,是你对不对?”

    时颂攥紧手上的挂饰,趴在阳台上,提高声音,“既然都来了,你躲什么,刚才让你进来的时候你不来,偏偏要在半夜鬼鬼祟祟地钻进我的房间,这就是堂堂薄爷的作风吗?”

    然而激将法并没有用,回应她的是越加呼啸的寒风。

    时颂微微皱眉,低头看手上的挂饰。

    这肯定是薄寒骁的那个。

    当初他们在大学城那边获得的奖品,就是情侣吊坠。

    薄寒骁拿走的那个和这个一模一样。

    “行,你想躲就躲吧,最好是躲一辈子,让我都别看见你。”时颂扬声说,“有本事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这样就能感动我了?其实只会让人觉得更加反感,厌恶!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薄寒骁,我真的很讨厌你!”

    连日来压抑的痛楚、不满和恐慌,全都让她竭尽全力地喊了出来。

    时颂有种发泄的快.感,重重地喘.息着。

    本以为这种情况下,薄寒骁会出现吧。

    结果还是没有动静,反倒是把文婶吵醒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文婶从院子里仰头,奇怪的看向她。

    时颂解释说,“文婶,刚才薄寒骁进来了,只是现在不知道躲哪去了,你看,这是他落在我床边的东西。”

    她把手机挂饰拿给文婶看。

    文婶却道,“啊,小姐,这难道不是你的东西吗?”

    “什么?”

    文婶道,“今天收拾客厅的时候,我看到这个小玩意落在桌子上,还以为是你的,就把它放在你的床头边了。”

    “......”时颂顿时感觉脸上一阵燥热。

    所以她对空气喊了这么久......想想简直无地自容了。

    匆匆回到房间后,时颂关上窗户,面红耳赤的钻进被窝里,心思却没有那么沉重了。

    算了,明日去向家的事情要紧。

    其他的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可时颂没看到,在她熟睡之后,衣帽间里轻轻走出一道身影。

    房间很暗,透过窗户的月光散落进来,隐约可见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

    薄寒骁的手指拂过女孩安静的睡颜,低头吻了吻女孩的眉心。

    才拿起遗落的东西,下楼和文婶说几句什么,离开了小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