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说的该不会是时颂......吧?

    知道真相的贵妇们,此刻默不吭声。

    薄寒骁淡漠的视线落在墨文祺母女身上。

    墨文祺头皮一紧,连忙开口,“薄爷,不是你想得那样,是时颂她先挑衅我们的,还把我们母女俩推到地上去了,摔得我现在腰还疼呢!”

    在薄寒骁面前,她不怎么敢直称名讳。

    苏怜玉也可怜的举起手,“是啊,表哥,你看我的手都摔破了。”

    秦臻这会儿算是明白了。

    感情墨文祺拉她上楼,是因为时颂的事。

    “我去把时颂接回来。”秦臻瞪了眼墨文祺。

    墨文祺悻悻的闭上嘴。

    薄寒骁也随秦臻去,走了两步,随即想到了什么,开口,“等等。”

    秦臻转身惊讶的看他,“怎么啊,难道你还真想让时颂待在地下室不成?”

    薄寒骁看着墨文祺母女,“让她们去。”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秦臻皱眉,“把人直接弄出来不就行了?”

    薄寒骁神色平静,“不必。”

    走到沙发的位置坐下,微微向后倾着身体,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

    薄明恒看他,很难从自家大哥脸上看到别的情绪。

    但薄明恒很确定,薄寒骁既然带来时颂,绝不会不管她。

    “大哥,难道不担心时小姐吗。”

    薄寒骁扫了他一眼,并未答他,只看向墨文祺母女俩。

    “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半个小时后没看到人,从此以后你们与薄家再无瓜葛。”

    众人暗自抽了一口凉气。

    区区一个时颂,前妻而已。

    薄爷居然为了她,宁愿割舍和苏家的联系!

    墨文祺如同被雷击中,眼睛撑得浑.圆。

    “这......这不能啊薄爷,我们,我们可是亲戚!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而坏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啊!”

    苏怜玉这会儿,都已经惊傻了。

    大概没想到,明明受伤的是她们,事情却闹到这个份上了。

    薄寒骁向来说话算数的,从未有人挑战过他的权威。

    薄寒骁只漠然地看她,“薄家不缺亲戚,再说,我们之间也没什么血缘关系。”

    “可是我爸爸是薄老爷子的救命恩人,我们家对你们家有救命之恩。”

    听到这话,薄明恒都笑了,有点听不下去。

    “你爸爸救了我爷爷,这恩你怎么不去找我爷爷要,要到我们头上了?”

    薄明恒轻轻一哂,“再说,我爷爷对你早就仁至义尽了,如果不是薄家,你以为您能走到今天这个份?

    人呢,贵在有自知之明,文琪姑姑说什么做什么,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别自己丢了脸面,还丢了苏家的脸面。”

    一番话堵的墨文祺哑口无言,全身颤抖。

    这么多年在苏家养尊处优,她大概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出身。

    那会儿,就算买件几百块的裙子都得掂量掂量,舍不得买。

    现在她是光鲜体面,可只有自己知道,丈夫外边不知道几个女人了。

    儿子也不听自己的,一个月都见不了一面。

    自己能在苏家稳当,受到圈内贵妇的尊重,离不开背靠薄家。

    可让她当众去求时颂,这简直比杀了她还折磨啊。

    在圈子里这么多年,墨文祺早就被捧习惯了。

    “我......”墨文祺满眼的祈求。

    “可时颂终究只是一个小辈,我还是她长辈,这么做,也说不过去吧,再说,错的可是她,我又没错,那会儿大家都看见了。”

    她转身示意围观的贵妇。

    结果没一个敢吭声的。

    谁也不敢揣测薄寒骁脸上的寒意。

    墨文祺低咒一声,又对秦臻哀求,“嫂子,你帮我说说话啊,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给您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