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洁顾忌他们都是伤员,点的菜都很清淡。

    吃饭的时候,她看到薄寒骁哪怕手上有伤,也会把鸡蛋剥好,很自然的放在她的碗碟里。

    时颂喝八宝粥,看到莲子只是皱了下眉心,他就把碗里的莲子都挑了出来才递给她。

    两个人相处的那么自然,像是做过千百遍这样的事情。

    高文洁想,他们彼此都已经沦陷了。

    甚至对方都未曾察觉,自己沦陷的如此之深。

    一瞬间,高文洁忽然觉得向珊珊真的很可悲很可悲。

    她引以为傲的家世,人脉,金钱,在爱情面前显得一文不值。

    时颂什么都不用做,站在那里就已经赢了。

    薄寒骁所有的目光单单属于她一个人。

    ——

    吃完饭后,高文洁就要返回深城了。

    时颂把她送到医院门口,“天亮了再走不行吗,晚上不太安全。”

    “没事,高家的那些鬼魅魍魉过不了几个小时就该来拜年了,我不回去,他们背地里指不定说我什么闲话呢,我爸妈应付不来,左右两个小时的车程也不远,等忙完了我就来看你们。”

    时颂摇头,“最近你都不要来了,免得被有心人察觉。”

    “那行,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深城?”

    “起码要等到薄寒骁伤口拆线,能下床走路才行。”

    时颂道,“深城盯着他的太多太多,要是被人知道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未免给人可乘之机,更何况目前还不确定绑架我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现在去深城无疑会成为靶子。”

    “你考虑的有道理,薄家的人际脉络更复杂,也更千难万险,颂儿,你自己要当心啊,有时候我真不想你待在薄寒骁身边,站在他身边是有无尽的财权和地位,可也有无尽的危险啊,可我知道这会儿你绝不会离开他的。”

    时颂无奈,“我不是因为这个才留在这的,毕竟是他救了我啊,我总不能忘恩负义一走了之吧,而且怎么说我都是他女朋友。”

    高文洁朝她挤挤眉眼,“可你这副样子,和薄爷真像一对野鸳鸯,你想想看,大年初一,不和家人团圆,反而挤在这么个小地方的小医院里,怎么看都像是私奔怨偶,还是被家族迫害为爱出走的那种。”

    “你少来了,我能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吗?”时颂无语。

    高文洁一本正经的摸着下巴,“也是,你冷静的超乎寻常,整个深城谁敢欺负你啊,我可是听说了你在薄家的壮举,‘恃宠而骄’的把向珊珊欺负的够呛,偏偏她还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这事你也听说了?”

    “是啊,传开了吧,我是随父母拜访秦家的时候听秦如烟说的,描述的很是天花乱坠天马行空,秦如烟还进行了艺术加工,啧啧,搞得我懊恼的要死,后悔没在现场为你摇旗呐喊敲鼓助威。”

    时颂扶额,可想而知,自己会被描绘成怎样一个悍妇,但符合预期。

    “行了,再不走天亮了。”

    时颂推她的肩膀,催她快走,免得又要八卦。

    高文洁折身叮嘱她,“不过颂儿,你要小心向珊珊的报复,她最擅长记仇.和扭曲事实,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放心,谁欺负我我都欺负回去,不要低估一个悍妇的攻击力。”

    听到这话,高文洁放心不少。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好。”时颂目送她离开,随后拿出手机,用新电话号码拨出去莫桑的电话。

    庆幸自己记性好,和她亲近的人的手机号都记得一清二楚。

    “颂儿姐?”莫桑还没睡醒,声音很惺忪。

    “桑桑,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莫桑提起精神,“颂儿姐你说,我能做的一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