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颂默不吭声,怨是少不了的。

    若不是秦臻,她的宝宝或许能满月出生。

    她和孩子也不会饱受分离之苦。

    但她心里也清楚,秦臻是被人利用了。

    哪怕向姗姗不通过秦臻害她,也会通过别的途径。

    可她最气的是薄寒骁居然串通林慎企图隐瞒她。

    他们之间没有信任可言。

    但她也资格责怪薄寒骁什么,因为,她何尝不是隐瞒着他宝宝还活着的事?

    可宝宝现在在顾澜之手上。

    如果薄寒骁知道了此事,按照他的性格,必然不会放过顾澜之。

    她怨恨顾澜之,可顾澜之也是她哥哥啊。

    她不想见到二人针锋相对的画面。

    时颂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摇摇脑袋,“不是。”

    “那为什么?”他不解。

    时颂别开视线,有些窘迫的说,“我不太习惯。”

    薄寒骁盯着她看了会儿,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可我喜欢,宝宝,我不想你和我之间变得生分。”

    时颂听到这句话,怔怔的看着他。

    心里触动的令她颤抖。

    薄寒骁何时这么脆弱和依赖她?

    他需要她。

    像个小孩子似的。

    这是时颂最直观的感受,她喜欢这种感觉。

    这是她不曾见过的薄寒骁。

    时颂的手攥紧了又松开,在他灼灼目光下,艰难而又坚定的伸出手,环在他的脖颈。

    “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吗?”她问。

    薄寒骁用力的抱住她,“还不够明显吗,要我做到什么地步,你才会信我。”

    时颂抿着唇,“我只是......太没有安全感了,想一遍遍的确认。”

    “抱歉,宝宝,以后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我爱你,永远。”

    他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颊。

    时颂觉得眼睛涩涩的,然后破涕而笑。

    最后情不自禁的喊了声,“三哥......”

    薄寒骁望着她笑开,精致的面容艳丽夺目,“谢谢你,颂儿。”

    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好似这一瞬间,只有彼此的存在。

    ——

    傍晚时分,时颂亲自下厨做了饭菜,薄寒骁给她打下手。

    两个人吃不了太多,就做了三个菜。

    糖醋鱼,清蒸黄花鱼,还有个炒时蔬。

    把菜端到餐桌后,两个人坐在一起。

    时颂环顾着诺大的客厅以及餐厅,就说,“这里太冷清了,我还是喜欢我的小洋楼。”

    这间庄园很大很大,两个人生活显得空落落的。

    清净之余,活得像座孤岛。

    薄寒骁把鱼刺挑出来,鱼肉放在她的碗里,“不喜欢的话,拆了重建也可。”

    时颂震惊,“怎么能说拆了就拆了,这座庄园建起来用了不少钱吧。”

    薄寒骁道,“一百多亿。”

    这轻描淡写的话,跟说几百块似的,让时颂瞬间心肌梗塞。

    险些没厥过去。

    “一百多亿你说拆就拆了?薄家迟早让你败光了!”时颂恨恨的说。

    虽然不是她的钱,但她深切的肉疼起来了。

    大概是因为她从山顶洞人时期开始打工,也存不了一百多亿。

    时颂觉得自己仇富了。

    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怨念。

    薄寒骁失笑,揉了揉她绵软的发丝,“想败光薄家的财产,那恐怕有些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