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么低低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笑?”

    向靖南骂她,“毒妇,你该在姗姗的坟前忏悔!”

    “忏悔?”时颂冷冷的看她,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我是受害者,向姗姗的死是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身为受害者的我为什么要忏悔?难道我就该被她一直戏耍,我的孩子就该死?”

    向靖南恨恨的盯着她。

    如果能眼神能杀人,时颂大概要死一百次了。

    她淡淡的道,“今天是向珊珊自食恶果,你来找我兴师问罪,那如果是我被向珊珊害死了,你们可曾觉得我无辜?你们也会打着正义的幌子来为我讨回公道吗?

    不,你们不会,如果我真的被她害死了,你们也只会觉得是我碍了她的眼,所以死有余辜。

    你们高高在上太久了,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普通人拿起武器反抗就是原罪,你们肆意践踏普通人的时候就是理所应当,一旦遭到反噬就觉得我们心狠手辣。

    呵呵,向二少,这世界可不是一类人的一面之词。”

    向靖南握紧拳头,久久的没说出话来。

    的确,是姗姗一直在针对时颂。

    可如果不是时颂步步紧逼,姗姗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向家也不会腹背受敌!

    在他看来,没有时颂,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罪魁祸首还是她。

    时颂似乎明白他所想,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根本无法共情。

    人都是自私的,但自私有度,恨有底线。

    风刮得很大,吹乱了时颂的发丝,她的声音碎在风里。

    “我只是反抗了而已,我的反抗让你们觉得受到了威胁和挑战,但我也有保护自己,捍卫自己的所有权力,向二少,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也是。”

    “你想做什么?”

    他看时颂走近自己,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时颂上下打量他,笑了笑。

    “你撞坏了我朋友的车,这维修费总要赔一下吧。”

    向靖南气结,“你们还砸伤了我,这事我还没找你们算!”

    “话不能这么说,一码归一码,你撞坏我们的车,要赔,至于我们砸伤你,那属于正当防卫,这路边全是监控,你抬起手就打我巴掌的画面拍的清清楚楚的,要是我一个弱女人,真被你这一巴掌打下去怎么受得住?”

    时颂慈善的和他探讨。

    “男人打女人可是最没出息的,向二少总不想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吧?”

    “你威胁我!”向靖南怒不可遏。

    时颂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西装。

    “明明是探讨解决方案,怎么能是威胁?真要是威胁,我肯定告你一个蓄意谋杀,毕竟可是你自己开车撞我们呢。”

    “不过看在我们交情一场的份上,我就不计较这么多了,赔点钱,我们修车就算了了。”

    “呵呵,你想得挺美,要我赔钱,没门!”

    闻言,时颂冷下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赔钱,我就打电话叫薛伶过来收拾烂摊子。”

    “时颂!你敢!”

    提到薛伶,向靖南明显有些慌乱。

    他是怕薛伶的,这份怕来源于爱。

    他不想让薛伶看到如此落魄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