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颂眼睛猛地撑大,藏不住的惊喜,“你是寒骁的人?”

    见她信了,向姗姗心中哂笑,面上很是急切。

    “没错,我就是薄爷派来的,我是他安插在城堡里的暗线,特意来救您的。”

    “他呢?他现在在哪?”时颂忙问。

    向姗姗目光微闪,“这里守卫森严,薄爷他进不来,不过他现在就在巴黎。”

    听到这些,时颂忍不住的欣喜,比起一个人的战斗,能听到他的消息,对现在的时颂来说,就如沙漠里的旅人忽然见到了绿洲,看到了一片希望。

    “可你一个人怎么救我。”欣喜之后,便是镇静。

    看着面前的佐伊,穿着女佣的服饰,也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救她出去的可能微乎其微。

    向姗姗快速的道,“您放心,薄爷已经在安排了,你现在这里安心待着,会有办法带您出去的。”

    见时颂点了下头,向姗姗心中冷笑了两声。

    过不了几天,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时小姐,您只管信我就好。”

    时颂的视线打量着落在她身上。

    的确她是深城人,可当时她看自己的眼神里藏不住的厌恨,也不是假的。

    现在的时颂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她想了想问,“既然你是寒骁派来的,他总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吧。”

    时颂的警惕心果然很高。

    向姗姗琢磨,如果单用几句话,恐怕不会让她信服,于是殷切的说道。

    “我来的比较着急,薄爷带给您的信落在家里了,等晚上我把信送来,您看到信就知道了,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和薄爷一定会救您出去的。”

    信。

    时颂略微点了下头,“好,我等你的信。”

    如果她真的是薄寒骁的人,那最好不过,就算不是......

    时颂倒是猜不出自己在法国能得罪什么人了。

    向姗姗离开之后,就换了身衣服,趁着没人注意,偷偷的遛出了公爵城堡,去了纳辛伯爵的府邸。

    纳辛伯爵和恩廉公爵政见一向不和,几次三番都互相暗自较劲。

    这还是向姗姗听维鲁斯伯爵提到过的。

    除了政见不同,恩廉公爵还弄死了纳辛伯爵的老来子。

    双方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已经闹了很多年了。

    所以向姗姗心里早就盘算了一个新的想法,既能弄死时颂,还能利用时颂成为恩廉公爵眼前的红人,来个一箭双雕。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这样卑微的身份,根本见不到纳辛伯爵。

    她只能用了全部的钱,买通了纳辛伯爵家的管家。

    “我有非常重要的情报要告诉纳辛伯爵,请您一定要我见到他,只要按照我说的方法,一定可以让恩廉公爵屈服。”

    伯爵管家打量她一眼,把钱扔在她脚下,满眼的鄙夷不屑。

    “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见到伯爵先生的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说完,人就要走了。

    向姗姗忍着屈辱,急声道,“现在公爵府来了一位公爵夫人,这件事你总听说过吧。”

    管家的背影顿住,眯着眼看她。

    向姗姗不卑不亢的说,“公爵现在很看重这位夫人,只要拿捏她,就可以逼公爵就范,你要是不信我,大可以去打听打听。”

    她说完这些话,捡起来钱,然后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到一张纸上,塞到管家手上。

    “我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如果伯爵先生心动了,可以联系我,这可是一次扳倒公爵千载难逢的机会,聪明人都不会放过的。”

    然后,她自信满满的走了。

    笃定纳辛伯爵一定会心动。

    毕竟恩廉公爵的地位在法国非同一般。

    他身份尊贵的同时,也囊括了法国皇室的大部分资源。

    只要扳倒恩廉公爵,纳辛伯爵就有机会侵占他的财富,还会给自己的儿子报仇。

    不管这个消息真假,纳辛伯爵都会试一试的。

    向姗姗来的时候换了装扮,不担心被人看到,回去之后又换上城堡的女佣装。

    她找了纸张和笔,坐在桌子上前,面容阴沉沉的。

    信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