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知道黎香香来了？
孟沉歆眸色轻闪，往偏房而去。
“王爷，小的们就是要为王妃换衣服，哪知王妃突然暴起伤人，见到人就又打又骂，小的们身上多少都挂了彩，更有个丫鬟被打得头破血流，已经送去包扎。”
“小的们没办法，手段强硬了些，王妃便放言说要小的们全部陪葬。”
下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故意将脸上被抓挠的痕迹露出来，字字控诉。
孟沉歆抬脚入房间就瞧见李为斌四肢被绑在床上，嘴里还被塞了团手帕，不断挣扎，宛如待宰的猪羊。
见孟沉歆走近，李为斌双目通红，死死的瞪着她，嘴里呜咽着什么。
孟沉歆注意到她裸露在外面的四肢上的淤青伤痕，淡淡的瞥了眼不安的下人。
“这身上的伤都是王妃这几日自己不小心磕碰所致，小的们谨记王爷吩咐，照顾王妃，不敢怠慢。”
孟沉歆看他慌得额头起了层薄汗，再看李为斌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眼神，扯了扯嘴角。
“本王知道了，你们都出去，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孟沉歆挥了挥手，身后惴惴不安的下人心里松了口气，应声退下。
原本还怕王爷看到他们将岐王妃绑起来会生气，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杞人忧天。
孟沉歆闲暇地看着李为斌从剧烈的挣扎到安静，才取出他嘴里的手帕。
“说说吧，为何不让下人换衣服？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李为斌没了力气，瘫在床上喘着粗气。
孟沉歆沉吟。
“你身上的伤虽说有被人打过的淤青，但更多是你自己弄出来的，怎么？在这偏房这么久，王妃的疯病还未治好？”
孟沉歆故作为难地皱了眉头，语气心疼。
李为斌咬牙，“我疯了？孟沉歆，我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境地，本王没办法出去，那就将你这具身体毁了！让你毁容！让你四肢残缺！”
李为斌似是呢喃又似诅咒的嘶吼出声，却奈何气力不够，毫无半分威慑力。
“你觉得这样有用？”
孟沉歆眸色流露怜惜之色，将他黏在脸上的发丝拨开，迎上他怨恨混乱变化的神色，嘴角轻轻上扬。
“真可怜。”
李为斌气得睚眦欲裂，“孟沉歆，你有本事就杀了本王！不然本王换回去了，一定将你做成人彘，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这是在威胁我？”
孟沉歆不屑轻笑，撤离了床边，嫌弃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李为斌，我现在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你如此积极求死，难道是觉得死了就能换回来？”
似是被戳破心事，李为斌脸色僵硬。
他这些日子都在琢磨这件事，总算是想通可能是因为火灾濒死才会交换，因此想刺激孟沉歆，但他心里也没底。
“换个说法，若你真的死了，我便能彻底坐实岐王的身份，就算换回去，我也早借你之手准备了后路，王爷要赌一把吗？用你自己的死。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对我都没有任何影响。”
孟沉歆嘴角轻勾，步步逼近。
“你想试试吗？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你个疯子！”
孟沉歆有太多的底牌，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能撼动这个女人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