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正要拒绝，却听到秦砚笑着说，“八折啊，听起来还不错。”
林婳抬眸看了秦砚一眼，她可不相信秦砚会在意这百十来块钱。
林婳不想跟他来个贴面照，于是说道，“这顿我请，不需要享受八折。”
秦砚继续笑道，“谁请客八折不是省啊？”
秦砚说着招呼服务生，“帮我们拍一张吧。”
他起身，走到林婳身旁，俯身将自己的脸贴到林婳的脸上，问道，“这样就可以了是吗？”
林婳的脑袋被秦砚扣着，她挣扎不开，只能等服务生拍完照后，秦砚放开她。
拍完照后，秦砚问服务生，“照片什么时候能洗出来？”
服务生笑着指了指右手边的墙上，说道，“很快，洗出来后就贴到那边的幸福墙上，上面已经贴过不少情侣了，等您跟女朋友下次再来光顾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你们的照片了。”
“谢谢。”秦砚说，“不过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的妻子。”
服务生连忙笑道，“恭喜两位，原来两位已经结婚了，祝两位白白头到老百年好合。”
秦砚又说了声谢谢，心情看起来不错。
林婳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实在是不明白明明两个人都要离婚了，他这么高调的跟一些不相干的陌生人介绍她是他的妻子，有什么意义。
吃完饭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秦砚依旧牵着林婳的手出了购物中心。
林婳也依旧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
秦砚低头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心，这时候，几片雪花落了下来。
刚好落到了秦砚的手心。
他笑了笑，说道，“婳婳，下雪了。”
临近元旦，下雪并不奇怪。
反而是路上的行人，一个个的驻足，仰头看着天空飘落而下的雪花。
雪越下越大，秦砚问林婳，“冷吗？”
林婳摇了摇头。
秦砚低头，笑着再次拉起林婳的手，这次，他握的很紧，哪怕林婳挣扎，都没能挣扎开来。
秦砚笑着说，“陪我走走吧。”
还没等林婳说话，秦砚已经连同林婳的手，插进了自己长款羽绒服的口袋。
两个人肩并肩的走在人行道上。
路上的行人很多，大都行色匆匆。
林婳并不说话，任由秦砚发疯。
大雪越下越大，直到两个人的头上肩上，都覆盖上了厚厚的白雪，秦砚才终于停下了脚步，他侧身看着林婳，抬手将她头顶跟身上的雪一点点的扫落，然后笑着说，“婳婳你看，原来白头，有很多种方式。”
林婳这才意识到，秦砚这是要跟她一起，体验白头到老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林婳突然相信秦砚下周一定会跟他一起去领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