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话,这时候,你留着她还有什么用?你爷爷的身体又变回了两年前,她现在既不能再给你一颗肾,也没办法再给你生个孩子满足老爷子的心愿,你又不爱她,留着她干嘛?是操上瘾了打算留着做个暖床的工具?”

    傅景怀薄唇一下抿成了一条直线,下颚线绷紧,“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本少又不是她闺蜜,她能跟我说什么?不过,只要不傻都能看的明白,那丫头爱你爱的智商都为负数了,本少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傻的妞,明知道你不爱她,还整天乐呵呵的守着你一个人,如今留在你身边的最后一个动力也没了,她不走留着干嘛去?占着茅坑不拉屎,你爷爷那里也容不下她。”

    男人懒得听他这些废话,拧紧了眉头,冷幽幽的问,“你知道她在哪?”

    陆子延笑了,“本少是知道,但不会告诉你。”

    傅景怀额上青筋突突的跳动了几下,忽然抬眸看向容风,语气透着阴狠的道:“找两个人把他绑了。”

    陆子延,“……”

    容风,“……”

    男人挂了电话,丢下手机,不顾身上的还流着血的伤口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裴谦眉头一皱,“你干什么?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

    “滚开。”

    傅景怀拿起旁边衣服,直接将拦着的裴谦推开,口气极为暴躁,整个人俨然一头发怒的野兽。

    裴谦脸色有些不好看,还要说什么,容风淡淡开口,“让他去,中弹都死不了,这个时候你还瞎操什么心?”

    “你不管了?”

    “他这些破家事你管得了?让他自己折腾去,跟我也没关系。”

    裴谦瞥他,凉凉的开口,“乔知依的离开,没有你的责任?”

    容风双手环胸懒懒靠在墙上,一脸的闲散,“景怀自己都没否认的事,我们俩也不算说谎,是她自己偷听的墙根,怪谁?”

    “……”

    裴谦语塞的看着他,竟然无法反驳。

    随后他瞥了一眼换衣间的门,叹了口气,“算了,他自己造的孽,就让他自己了结吧。我他妈在这着什么急。”

    男人换好衣服出来,看也没看两人,直接迈着步子向外走。

    脸上的病态苍白也被他周身凌冽的气势给完全盖了下去。

    刚要拉门,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男人顺势打开了门,就看见门口站着的一个年轻的陌生男人,手里提着公文包。

    “是傅总吗?”陌生男人打量了他一眼,明知,但还是故意问了一遍。

    傅景怀深黑的眸子看着他,“你是?”

    陌生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温润的笑了笑,“鄙人有两个身份,不过,今天只带着一个身份过来的。”

    他礼貌的伸手,“你好,鄙人卫明涵。”

    卫明涵?

    傅景怀脸色沉了沉。

    卫明涵是谁,即便人他没见过,名字还是听说过。

    做律师能做到路上随便一个人都知道这个人的,大概也就是喂明涵了。

    眼前这个人,文质彬彬,斯文贵气,一派从容,很符合。

    但男人只是扫了他一眼,就要错开他,“我没有请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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