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马，又好像牛，又好像牛，三不像，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楚阳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动物。
这些牛角动物的体型非常庞大，全都有石斑象那么大，体表覆盖着一层灰黄色鳞片，看起来就好像是穿着一身的盔甲。
单单是这个模样，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长着牛角的动物，一看就不是一般普通的动物。
“呼！”
“呼！”
夜色下，这些牛角动物不耐烦地重重踏着脚子，一股股白气从它们鼻孔里暴躁冒出来。
楚阳没有多在意这些牛角动物，因为比牛角动物更令楚阳在意的，是坐在它们背上的战士。
这些战士看起来很特别，全身都覆盖着繁复的图纹，而不仅仅是胸口那块，更特别的是他们的气息。
对气息敏感的人可以察觉到他们的怪异。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但就是怪。
他们感觉好像是人，又感觉好像是一头残忍的猛兽。
楚阳此刻整个人浑身不自在，并不是因为恐惧害怕他们，而是因为就是对这些怪异气息的不适。
不仅是不适，并且微妙的因为本能掺杂出一丝厌恶，一丝敌视。
“踏踏......”
片刻之后，一头格外庞大，好像一头大象般的牛角动物，以一种优雅、又慢悠悠的步伐，缓缓踱步到最高最耸立的一块石头上。
坐在这头牛角动物背上的魁梧战士，居高临下傲慢地看着楚阳。
“你是什么人？”那战士又看了一眼楚阳衣服，眼底有着阴狠嗜血之意，不屑一顾的戏谑道：“你是哪个部落的人，胆子挺大的啊，竟敢一个人来这里。”
这个领头人是个大光头。
他脖子粗短，脸方耳廓，右边的耳朵穿着枚粗犷的骨环，左鼻孔穿着两只小号的骨质鼻环。
全身只在腰间围着一块灰黑兽皮，赤着石块般壮硕厚实的上半身，所有皮肤上都有着密密麻麻的赤红色图纹。
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头蛮牛一样。
可是，楚阳看着这个男子，目光不是在他身上最显眼的既不是他身上的骨质鼻环，也不是覆满全身的图纹上面，而是脚上的一双鞋子。
没错，就是鞋子。
这不是一双兽皮鞋子，也不是草鞋，而是一双外面世界的鞋子。
楚阳死死地盯着他脚上的鞋子。
这个鞋子，给楚阳一种熟悉的感觉。
沉思了片刻之后，楚阳整个人立马一颤，好像想到了什么。
一瞬间，不可置信，狂怒，震惊，悲伤等种种情绪直冲楚阳大脑，使得他握着骨刀的手背上青筋根根崩起，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但他的脸色却越发冰冷，冷静，像凝了一层寒冰。
楚阳看着这个光头男子，声音充满了嘶哑，轻而缓慢地开口问：“你脚上的东西，是哪来的？”
牛扎听到了楚阳的话，低头一看脚，然后大声肆无忌惮粗犷地狂笑起来：“哈哈哈，这玩意挺不错的吧，之前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问，难道是你也看上了，还是，这是你部落弄出来的？”
楚阳握紧了手里的骨刀。
这鞋子，楚阳记得是陈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