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做人别那么小气。今天是过年，输点就输点。我不也在陪你输？”沈轩墨白了眼他。
顾长夜爱听这话：“看看人家沈公子，在看看你。”
“哼，沈公子是因为有小姑娘在，急着表现。我又没有需要表现的地方。”刘志宁出着牌。
顾长夜手机响了，他见是阿柳打来的，就挂了，继续打牌。
牌打到一半，阿柳的电话一直在打。
他按了静音键，放在大衣兜里：“我去趟卫生间。”
“嫂子来打！”刘志宁跟正在聊天的许长卿说。
许长卿摆手。
沈轩墨说：“你嫂子不会。你女伴会吗？”
“嫂子不会，我们才能把输了的钱赢回来啊。嫂子，我们教你，很简单的。”
许长卿见盛情难却，便顶了顾长夜的位置。
张主任也参与了进来，开始玩儿四人麻将。
许长卿不会玩，苏苏就坐在一旁，给她当军师参谋。相当于许长卿只负责摸牌，苏苏坐在旁边负责打牌。
*
顾长夜在窗户前吹着风。
阿柳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长夜，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顾长夜刚想拒绝。
传来了她的尖叫：“啊！啊！好痛啊！”
“你怎么了？”顾长夜刚问，电话就挂了。
阿柳带着哭声的语音就过来了：“我和男朋友闹矛盾了，他把我扔在高速公路上。我摔倒了，没事的。长夜，你不要管我了。我自己解决，反正我也是个残废，死了就死了。”
顾长夜抽着烟，犯了难。阿柳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救了他，他也不会答应她谈恋爱。她也不会成为残废。
他没有完成承诺，心里不会没有愧疚。如果今天在出事，他会终身活在愧疚里。
抽完了烟，他决定快去快回，赶上回来陪许长卿守岁。
顾长夜回了打牌的大房间里，里面很暖，跟外面完全不一样。
许长卿见他来了，就要起来让位子。
他却开始拿外套穿上。
“长夜，今天过年你还要走啊？”沈轩墨拧眉，明显不爽：“你不陪我妹妹过年？”
许长卿看着他，他要去哪儿？
“一个客户临时过来了，非要见我。我去去就回。你们玩，我最慢两个小时回来。”顾长夜摸了摸许长卿的脑袋，目光柔柔的。
许长卿不想他走：“可以不走吗？明天再见不可以吗？”
她刚觉得没那么难过了，他又有走。
“是啊，顾总，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嘛。这客户也真不懂事，什么时候不来，一家团圆的时候来。”苏苏抱怨道。
苏苏不信，顾长夜不知道，长卿有多在乎她。
顾长夜眼眸深邃：“我很快就回来，会回来陪你守岁。再这里等老公回来接你。”
“那你慢点。”许长卿失落的坐回了皮椅，继续陪他们玩牌。
顾长夜快步走到门口，两个侍者拉开巨大的玻璃门，他走了出去，等电梯的时候给阿柳发语音：“定位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