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碧霞仙子，聂扶摇有些微的恍惚。
这是一位不输温夫人的倾世美人。
碧霞仙子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很热络。
拉着人在身边坐下。
“上次见你，还是你的周岁宴，没想到一转眼就是个小美人了。”
聂扶摇道：“我与母亲不甚相似。”
碧霞仙子轻哼，“那又如何，母女连心，便是再不相似，你们也是宿命的亲人。”
“好在也不像你爹，你相貌神似你的外婆。”
听她的语气，对聂家主很是嫌弃。
两人聊了许久，直到大比再次开始。
聂扶摇准备离开。
“欢姨，无双就麻烦您了。”
碧霞仙子亲昵的拍拍她的手。
“放心吧，无双这孩子虽说天赋奇差，却很是努力，不过她此生恐怕会止步化神期，再无精进的可能。”
聂无双笑道：“师父，我很知足了，化神期都能活千年呢。”
而且还辟谷，不需要吃东西。
甚至不睡觉都能活很久。
这样，她能把姐姐开发的游戏，玩到腻。
“如此，便有劳欢姨了。无双性格随性，还要劳烦欢姨多多担待。”
聂无双翻了个白眼，“姐，面子，我的面子。”
“好，给你留着面子。”聂扶摇告辞后离开了。
宗门大比，两位师兄要参加笔试的。
聂扶摇却不用。
她坐在师尊玉衡仙君身边，透过水镜，关注两位师兄的比试情况。
“大比结束后，为师送你入秘境。”
“嗯，弟子明白。”
玉衡仙君嘴上说的轻松，心里还是有些惆怅的。
修什么不好，非要修无情道。
“瑶儿，你的道，需要恪守本心，一旦道破，此生无缘修行。”
“世间总有人见不得他人好，御天宗虽是仙门魁首，却也并非没有仇家。”
“魔界和妖界以及鬼界，都在对人间修士虎视眈眈，当初师祖便险些被妖界一女子，破了道心。”
“小师祖以不到五百岁，踏入大乘期，距离飞升仅有一步之遥。”
“因那女子，境界倒退至合体期。”
“后进入秘境苦修，方才稳固在渡劫期。”
“近两千年，再无精进。”
聂扶摇听的皱眉。
“师尊放心吧，弟子不会有那一日的。”
她体验过了时间最好的爱情。
其余的都无法入心。
上辈子便是这样，无婚无子而终的。
有人问，若是再出现一个与封战容貌一般，且对她极好的人呢。
那也终究不是一个人了。
她没那么空虚，封战更是无法替代的。
聂扶摇始终认为，情爱不是什么伟大到必须追逐的东西。
有或者没有，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
玉衡仙君能如何。
只能对小弟子多一份信任了。
将来哪怕是道心破了。
起码有他护着。
他不在了，还有两位弟子呢。
**
“......”
回到居所。
聂扶摇看到一只毛色雪白的狐狸，倒在院中的火凤树下的石桌上。
走上前，小狐狸似是察觉到了她。
试图挣扎着站起身。
奈何受伤太重，半途重新跌落回去。
依旧冲着她龇牙咧嘴。
她微微叹息。
“按照非正常逻辑，你的身份必然不是普通人。”
“妖界之主，还是妖界太子？”
“亦或者是妖界内乱，你被人伤害至此？”
小狐狸耳朵不自然的抖了抖。
他怀疑这女人全程围观了他被人迫害的场面。
这段遭遇，被她说的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