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笙转头疑惑地看着他，“有事吗？”
方新爱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虞律师，对于你，我今天算是真的甘拜下风，但陈氏不会就此罢休的，你还是要小心为好。”
闻言虞子笙眼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方律师，你作为陈氏的律师，这么提醒我，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我现在已经不是陈氏的律师了。”
虞子笙：“？”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震惊，方新爱忍不住笑了一下，“反正跟你打我最后一定会输，还不如在输之前离开，这样对我的名声也好一些。”
虞子笙默了默：“......你这个想法也真是清奇。”
“哈哈，谢谢夸奖，不过下次我一定会赢你！”
见他自信满满的模样，虞子笙也不好再出言打击他，而是盯着他道：“你在陈氏当律师的时候，没少给你陈氏出馊主意对付墨氏吧？”
方新爱也知道虞子笙很清楚自己的性格，索性承认了，“是的，不过陈氏总裁是个比我还危险的人物，你帮墨氏打官司，他早晚会找上你！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就先回F国了。”
“你就这么违约，你就不怕陈氏不放过你？”
方新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陈氏确实很厉害，但我在F国的团队也不是吃素的，要是陈氏敢动我，光是我们律所的人来找陈氏的麻烦，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虞子笙忍不住摇了摇头，果然有后台就是好。
不过，她还是感谢了方新爱对自己的提醒，虽然也没给到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就是了。
坐上车后，李智看向虞子笙道：“虞律师，为了庆祝第一次开庭胜利，墨总今晚打算请你吃饭庆祝一下。”
虞子笙皱了皱眉，直接拒绝，“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约了。”
李智脸色有些问难，“虞律师，那你可能要自己跟墨总说这件事，他刚才给我下了死命令，让我一定要带你过去。”
果然，墨霆骁做事还是跟以前一个风格，压根就没有变过。
沉默几秒后，虞子笙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直接把我送回去，我待会会给他打电话说清楚。”
“好。”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在说话，虞子笙一直在看案件资料，也没有看见李智欲言又止的神情。
直到快要下车的时候，李智终于忍不住开口：“虞律师，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虞子笙闻言抬起头，“什么？李秘书你直说就好了。”
“其实......这五年，墨总一直以为你死了，他一开始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整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觉，颓废了一段时间，我打电话找楚总说了这件事，楚总跟他说，墨氏是你努力撑起来的，让他不要辜负你的一片苦心，所以墨总才开始工作。
但回到墨氏之后，他比以前更努力，经常加班到半夜，直接累得睡着才肯休息......我知道，他只是不想空下来，因为他只要一空下来，就会想起你......
虞律师，其实墨总这五年也过得很苦，他已经为他当初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虞子笙默默听完，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
她甚至轻笑了一声，不带丝毫温度地说：“李秘书，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同情他吗？”
李智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希望，你面对墨总的时候，不要用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就算你们不能在一起，或许还可以当朋友。”
“不好意思，我做不到，李秘书你没有经历过我经历的事，就不要劝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我跟墨总之间的纠缠，在五年前他亲手把我送到看守所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如今我们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李智还想说话，虞子笙却直接不耐烦地打断他，“麻烦在前面的路口把我放下就行，我想一个人走走。”
看出虞子笙对五年前的事明显还有心结，李智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心里打算早点把五年前的真相查出来，这样墨霆骁也不会一直受到虞子笙的误会。
黑色迈巴赫在路口缓缓停下，虞子笙直接下了车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