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冥动了动唇，最终只说出了“对不起”三个字。
对于她五年前所受的痛苦来说，这句对不起的分量实在太轻，甚至不能让虞子笙心里的痛苦减轻半分。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爱上了五年前害自己的罪魁祸首，她只觉得自己可笑。
虞子笙眼里都是绝望，闭了闭眼道：“司夜冥，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转身快步离开，司夜冥伸手想拦住她，即将碰到她手的时候又不自觉僵住了。
现在再挽留，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虞子笙不会原谅他，他们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直到虞子笙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拨通了孙一至的电话，声音冰冷如雪，“去查苏听南在哪儿！把人给我带过来！”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司夜冥的脸色霎时变得极其难看。
半个小时后，司夜冥赶到了陈尔岚的住处。
一走进客厅就看见陈尔岚正在和苏听南说话，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司夜冥神色一冷，以前他带虞子笙来看陈尔岚的时候，陈尔岚对虞子笙的态度可以说是冰冷至极，换成了苏听南，她就换了副脸色。
想到这人，司夜冥心里又是一痛。
看到司夜冥，陈尔岚一脸不悦地道：“夜冥，你怎么能让听南一个怀孕的人单独出门？！”
陈尔岚责备的眼神，让司夜冥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她肚子里的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孩子，你倒是上赶着当奶奶。”
“你！”
陈尔岚被这话气得不轻，冷冷道：“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我告诉你，听南肚子里极有可能是你爸的第一个孙子，你要是不好好保护她让孩子平安生下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是我们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闻言陈尔岚眼里闪过一抹怒意，瞪着司夜冥道：“我能不管吗？我要是不管！你现在还不知道成了什么样！”
司夜冥神色冰冷地和她对视，一字一顿地说：“你已经操控了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插手的机会！”
陈尔岚气笑了，挑了挑眉道：“怎么？翅膀硬了，想把我甩开了？司夜冥，除非你不想要司氏了！”
司夜冥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他确实想要司氏，那也是为了报复司家那些人。
见司夜冥不说话了，陈尔岚勾唇笑了笑，“从今天开始，把听南接去你那好好养胎，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在你心里，她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孙子，而是你可以和大房博弈的工具，我已经成了你的工具，我不会再让我的孩子步我的后尘！”
陈尔岚眼里闪过一抹意外，随即冷嘲道：“司夜冥，你的良心真是让狗给吃了，如果不是我，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
“我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我够坚强！以前你为了把那个人喊过来，不惜给我吃我过敏的花生，故意让我受伤......只要能达成你的目的，你能想到的办法都用尽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五年，和虞子笙的相处中，他无比后悔五年前对她做的那些事。
是陈尔岚教会了他，想让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就要算计对方，让对方只能选择自己。
如果不是他性格那么偏激，或许跟虞子笙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对于司夜冥的指控，陈尔岚没有丝毫愧疚，丝毫不在意地道：“如果不是我那么做，你永远也别想见到你爸！更何况现在成为司氏的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