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宫辰，在她看来，那个男人不过是不想让宫小沫伤心难过。
但他当时却没有想过，宫小沫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到那时候，宫小沫或许会更痛苦。
“宫辰哥，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告诉小沫真相。”
“子笙，这件事我需要考虑一段时间，所以希望在我下决定之前，你能帮我瞒着她。”
虞子笙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好，我知道了。”
只是就这么瞒，也不知道能瞒多久。
挂断电话，虞子笙正打算回去看看宫小沫睡的怎么样，回头就看到宫小沫神色苍白地看着她，浑身都在颤抖。
虞子笙心里一惊，“小沫......”
“你不要过来！”
宫小沫眼里都是泪水，死死盯着虞子笙的脸道：“他死了？是吗？”
虞子笙抿了抿唇，缓缓道：“小沫，你冷静一点，这件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宫小沫冷冷打断，“我不想听！你只需要告诉我！他死了没有？！”
看着她脆弱的表情，像是一碰就会碎的琉璃，虞子笙的心也不自觉被攥紧。
“小沫......”
宫小沫摇了摇头，眼里都是泪水，“没事，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亲自打电话问我哥，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帮那个男人一起瞒着我！”
回到房间，宫小沫拿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好不容易拨通了宫辰的电话，宫小沫已经泣不成声。
接通电话的瞬间，宫辰也明白宫小沫已经知道了真相。
“哥......你们是怎么做到这么狠心，帮他一起骗我的？！”
这五年，她虽然恨他，但心里起码还有一个念想，总觉得自己能跟他再见面，可是此刻她才知道，那次分别，就是他们这辈子的最后一面。
那次她本来想好好告别的，但是最后情绪还是失控了，她用这辈子自己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都骂了。
她甚至还诅咒他死在自己前面。
现在这一切都成真了，她却觉得绝望又痛苦。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一定不会那么对他。
听着宫小沫的哭声，宫辰也跟着心如刀绞，“小沫，我是为了保护你，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
“保护？哥，我要的不是保护，我要的是真相，我不想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说完，宫小沫直接挂断了电话，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虞子笙上前想安慰她，却被宫小沫一把推开。
“我现在想一个人安静一会，请你出去！”、
虞子笙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愧疚，“小沫，对不起。”
宫小沫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声音都是愤怒，“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我也刚知道不久......那天你定了去M国的机票后，后来你喝醉了，没多久你哥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劝你不要去M国，我觉得奇怪，就查了一下......今天之前，我也只知道那个男人五年前就死了，其他的都不知道......”
宫小沫苦笑了一声，眼里都是绝望，“最后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他脸色那么难看，我那时候就应该想到的，可是我却还嘲讽他故意装可怜，现在一想到这些画面，我的心就像是被人插了一刀，痛到了极致......
这种痛苦，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