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这......这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太太不像是......”
周砚怀敛着眉眼，肩膀随着呼吸起伏，纪琮明白他的用意，连忙说，“我现在马上订机票，亲自飞一趟查清楚。”
周砚怀深深地呼出一口长气，靠在那里神色有些恍惚。
纪琮知道这事可不是小事，急忙将那份病历书收入公事包里，“周先生放心，我会保密，也会尽快查实。”
说着，纪琮匆匆地下车走了。
靠在座椅上，周砚怀木然地看着停车场里的车子来来回回地走。
查了又怎么样，他是亲眼看到的，还能有什么地方弄错。
他只不过是还有一些不甘心罢了，她敢告诉他，是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当时的状况，还是她真拿他当个可以随便糊弄的冤大头？
想起当时的那一幕，他拳头禁不住捏得紧紧的。
她曾说过，她不喜欢排在别人后面。
他又何尝不是。
可从多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如果不是他用尽各种手段去抢，去夺，她从来就不会主动地选择来到他身边。
他从不是她的第一选择，她习惯性地选择那个男人，习惯了背弃他。
——
纪琮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安排工作和准备出发。
他正忙，电话进来，他抬手接了，语速很快，“程小姐，我现在马上要出差，之前说的那个计划书我帮你修改了一下，已经没问题了，我现在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那头的人倒是抱歉地说，“是我麻烦你，纪助理，我现在就在公司附近，我直接上去找你拿好了。”
纪琮手头一堆工作要安排，看看时间，“好，麻烦程小姐。”
不多时，程惜知到了，敲了门进来，看纪琮已经安排妥当，正准备离开。
她拿了文件，看着纪琮麻利迅速地穿衣，随口问，“纪助理要走多久？我还说要请你吃饭呢，这么久了也没吃上。”
“没准，可能要一阵子。”纪琮笑笑，“别客气了程小姐，周先生的吩咐就是我的职责，都是我应该做的。”
“怀哥......他休大假还好吗？我看到他之前好像心情特别好，他是不是有好事发生了。”
纪琮笑了下，没回答。
知道他是嘴严的人，程惜知点点头也不再问了，只笑着说，“那等你帮怀哥办完事，回来我们再约。”
纪琮收拾着正要走，秘书忽然在外面敲门，急声说，“纪助理，客户那边突然过来了，听说要解约，在会议室里吵得很难看......”
纪琮看看时间，还有富裕，放下外套，“我去看一下。”
程惜知跟在后面，一起往外走，纪琮跟秘书脚步太快，很快就追不上了。
片刻后，纪琮匆匆返回办公室，他拿了外套和底下的公事包，检查了一下所有东西，确保没有遗漏，才再度离开办公室，启程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