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都市小说 > 沈未苏周砚怀 > 第903章
    酒店的开幕仪式上,宾客来了众多,场面十分盛大。

    汪语希裹着华丽的衣衫出席,到了停车场下来,老远就看到一辆橙色的跑车停在不远处。

    那亮眼嚣张的颜色,是那个男人惯有的风格。

    她盯着那头,就见贺敬西从车上下来,没走几步,一个中年男人快步凑上来,很是谄媚地跟他说着什么。

    贺敬西不理不睬的,但也没翻脸。

    这倒是奇怪了,贺敬西一向是个脾气爆裂的,那么个看起来身份低微形容猥琐的人在他旁边追着说话,她看了都恶心,贺敬西竟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换了平常他应该早就翻脸了才是。

    汪语希叫来了助理,“去盯着那个人,问问看是干嘛的。”

    开幕酒会进展顺利。

    到了半程,助理匆匆来找汪语希,低语道,“大少奶奶,那个男的叫裴方志,我刚才跟着他,看到他将一个女人送上了楼上,贺少的房间。”

    汪语希脸色一沉,“什么女人?”

    “没太看清楚,那女人好像意识不很清醒,一直低着头......会不会是贺少看上了什么女人,让那个人给......”

    汪语希脸色难看,助理就不敢吭声了。

    汪语希想了想,忽然问,“你刚才说,那个男的叫什么?”

    “裴方志,我听到他跟楼层的保安报了名字,保安就让他进来了,肯定是贺少提前打过招呼的。”

    汪语希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姓裴的并不多见,她恰好就知道一个。

    ——

    酒会进行到尾声,宾客渐渐散去。

    贺敬西看了看时间,正要上去,却忽然看到有个晚到的重要宾客,随手拿了服务生送到跟前的一杯酒,迎面走过去。

    跟对方寒暄了一阵,喝了半杯酒,又送行程紧张的贵客离去。

    回到酒店大堂,贺敬西迎面就看到了汪语希。

    当没看见,他往电梯口走去。

    汪语希在身后跟上来,“阿贺,你还生我的气吗?”

    贺敬西没搭理她,汪语希也去坐电梯,看到他脚步有些微晃,问道,“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叫个人来扶你。”

    “你是有日子没听我说难听的话,特地凑上来给我羞辱的是吗?”贺敬西不耐烦地皱眉,“我叫你离我远点,这么快就忘了?汪小姐脸皮见厚。”

    汪语希轻咬嘴唇,电梯来了,贺敬西进去,汪语希也跟了进去。

    他拧着眉看着她,汪语希按了关门,和他一起升上去,“我也喝了酒,今晚想在酒店住。阿贺,上次的事真是意外,我干嘛跟那样一个女人过不去呢?”

    自打上次,裴月的弟弟在汪语希家的饭店出了事,虽然汪语希极力撇清是自己指使汪雨明嫁祸过去的,但贺敬西显然是不信的。

    裴月那晚上疯疯癫癫地对自己又打又骂,贺敬西虽然第二天就去离了婚,但过后不管汪语希怎么解释,他都态度冷漠,说她恶心,还让她别再去招惹那对姐弟。

    贺敬西平时说话就损,但被他用恶心形容,汪语希感觉异常难受。

    他为了那样一个女人朝她发难,虽不甘,但那女人已经离婚被赶走了,自己也犯不着自降身价去计较。

    可这一刻,汪语希竟又得知,还没完,贺敬西离婚后竟然还在和裴月纠缠。

    她心里涌起细微的憎恨,电梯里,她站在贺敬西侧后方,看着他肩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那频率越来越快。

    她嘴角挑了下,电梯打开,她从后面快走两步,握着他的手,手指刮了刮他的手心,轻声说,“阿贺,别为了不相干的人跟我生气了好吗......你走了这么久,我很多话想跟你说......”

    贺敬西嗅到她贴上来的香水味,回手推她,“你是不是有病?还他妈嫌知道的人不够多?你想死自己死,别带上我!”

    汪语希看着他焦躁的样子,他虽然嫌弃地推她,但他呼吸马上就更急了几分,耳朵和脖子也在腾起不寻常的红晕。

    她再度贴上去,用自己那柔软的娇躯,攀着他肩膀万分温柔,“我的房间就在你对面......今晚......”

    贺敬西说不出的烦躁,回头再推她,手上却有些使不出力气了。

    他觉得不太对劲,心跳的厉害,呼吸像被扼住了一样发紧,他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烦躁地扯开领口。

    汪语希还在身后紧跟不放,到了他房间门口,他伸手去开门,汪语希却把他往后拽,边用那细软的声线叫他,“阿贺,来我这里,这层楼是我们的,我叫人把监控都关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贺敬西给她往后拉了几步,她已经回头开了门,他心里的那根线已经无法再绷紧,就在她开了门把他往里拽的一瞬,贺敬西忽然一挣,而后趁着她猝不及防,他两步扑到对面的房间,打开门迅速地冲了进去。

    汪语希扑过来却也晚了,他重重地将门反锁上。

    汪语希气得狠狠砸了下门,咬着牙,她心里恨极了,“贺敬西!你够狠!”

    贺敬西跌跌撞撞地走向大床。

    耳朵里轰轰的都是飞速的血流声,还有自己急促的快要跳出来的心跳声,他步伐踉跄着,扯掉领带,扔了外套,两眼发直地盯着床上躺着的女人。

    他伏在她上方,手颤着将被子拉开,嗓子干的发疼,他沙哑地叫她,“是不是你,裴月......是不是你......”

    没人应答,躺在那的女人一动也不动,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他凑近了去看,可是两眼早已目不能视,他只能凭着记忆,低头深深地嗅着她身上那熟悉的气息。

    他难受极了,最后一丝神智消散,之后的一切躯体活动,只是那近乎疯狂的本能在驱使。

    ......

    天快亮时,房间的门打开,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因为药效未退,走的磕磕绊绊,在地毯上摔了好几下才彻底离开。

    看着那道正要缓缓关上的门,对面的门里迅速走出一道身影,女人紧走两步,将门撑住,而后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