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蒲英看向她带着镯子的手腕,“既然已经痊愈,就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池漾点点头,“我知道,希望你也一样,咱们连抑郁症都克服了,没什么能再难住我们的了。”
抑郁症,听着是一个离邵蒲英很远的词汇。
两年前他被关在医院的那一个月,却将这个遥远的词关联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看见割腕自杀送进医院的池漾,被她汨汨不断流出来的血染红了眼睛。
第一次,他觉得流血是件让人痛快的事,甚至让他跃跃欲试。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劲,却怎么都控制不住。
当他拿起水果刀尝试往身上割的时候,刚好被走错房间的池漾看见。
大概真的是同病相怜,池漾找来了心理医师。
诊断结果,中度抑郁。
邵蒲英抽着烟,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病情。
长达两年的复健,身体跟心理,遭逢双重打击,让他整个人性情大变。
往事历历在目,心境上已经大不相同。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机,想联系又不敢联系。
然后,他忽然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
黎城的中午,整个城市都还在喧嚣着。
宋安宁泡了个澡,洗掉一身的疲惫,打算睡个午觉,好好的把精神养一养。
躺在床上,刚想给邵蒲英发个信息,就发现手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无一例外,都是邵蒲英打过来的。
她吓了一跳,以为有什么事,急忙回拨了过去。
那边一秒都不到就接了。
她有些诧异的问,“怎么打这么多电话,有事吗?”
“......”
邵蒲英还是靠在沙发上,眼尾处的殷红也没有散去。
池漾离开后,他把投标的事交代下去,情绪又开始反弹。
宋安宁等了几秒没有回应,“邵蒲英,你在听吗?”
“我在。”男人的声音无比沙哑,“你为什么没接电话?”
“我刚刚在泡澡,手机玩的没电了,放卧室充电没听见。”她顿了顿,“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他闭着眼睛,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安顿好了吗?”
“也没什么好安顿的,我睡一觉,就去接宝贝放学。”
“别忘了给宝贝带的礼物。”
宋安宁躺在床上跟他聊天,“你还说呢,我打开行李箱才看见你买的那个棋盘,一看就很贵,宝贝还这么小,送她这么贵的礼物不好。”
“女孩子娇惯点没什么不好的。”
“棋盘看起来像是玉石,多少钱买的?”
邵蒲英闭着眼睛笑了笑,“想替我管钱,得先嫁给我才行。”
“......”
她心跳漏了一拍,“你这算什么,求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