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泽很少会对她表明心意，但是几乎整个沈家都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便她从来没有答应过。
因为沈家人知道，程方泽是真心对苏眠好的，尤其是在跟霍铭时进行了对比之后，他们发现程方泽实在是优秀太多了。
虽然在事业和家境上比不上霍铭时，但是最起码他没有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而且对苏眠也是一片真心。
此刻看着程方泽眼中的落寞，苏眠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程总，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想知道为什么。”程方泽很严肃，“你不是不能接受铭时对你的那些伤害吗？为什么你还要跟他在一起？”
“感情的事说不清的。”苏眠避开了程方泽的目光，“我也是到被叶宁茜抓了以后才知道，原来不管什么时候，我心里爱的人，都是霍铭时。”
苏眠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但是她就是喜欢霍铭时。
而且，霍铭时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以前的霍铭时心里只有唐雅宁，但是现在的霍铭时已经知道了唐雅宁的真面目，心里也已经有了她。
这就够了。
“程总，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照顾我，我很感激，也很愿意报答你，但是我真的没办法用感情来回馈你，很抱歉。”
听到这话，程方泽苦笑了一声。
用感情来回馈？
苏眠果然不懂他。
难道他就是这样的小人？
“我不需要你用感情来回馈我，既然你对我没感觉，那我也不会勉强你。”程方泽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走到门外，程方泽就看到了靠墙站着的霍铭时，看样子，霍铭时已经不知道在这儿站了多久。
此刻再次面对霍铭时，程方泽的心情有些复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假装没看见他，继续往前走。
可是走了没两步，他就听见霍铭时喊了自己的名字：“方泽，谢谢你。”
程方泽停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问：“谢什么？”
“谢谢你帮我照顾苏眠。”
这三年如果不是程方泽陪在苏眠的身边，苏眠就连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
程方泽苦笑了一声，“不用谢我，以后，你自己的老婆自己照顾。”
说完话，程方泽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程方泽的背影，霍铭时的手紧紧地攥起。
是啊，自己的老婆自己照顾。
他和苏眠还没有离婚呢，他们还是夫妻。
苏眠虽然没有出去，但是也把霍铭时和程方泽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看到霍铭时进来，她马上问：“程总走了吗？”
“走了。”
苏眠垂下了头。
她感觉自己好像欠了程方泽很多。
虽然似乎也没有办法偿还，但是亏欠别人的滋味儿总是不好受的。
霍铭时好像看穿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轻轻把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手心里。
“老婆，不想这些了，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回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