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程方泽问。
他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才跟苏眠问。
苏眠想了想，按照程方泽对韩轻的了解，可能真的不知道，于是说：“是因为你。她说索菲亚以前是你打理的，所以她想为你撑下来。”
“可索菲亚根本不是我的公司，那只是我工作过的一个地方，对我来说，也并没有多重大的意义。”程方泽立刻说。
“我知道，我也没有道德绑架你的意思，但是程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如果你真的不能跟韩轻在一起，那你就狠心一点，让她对你彻底死心吧，她现在这样真的太辛苦了。”
想到韩轻在珠宝展上被戳脊梁骨的样子，苏眠觉得心疼。
韩轻本来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儿，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可是她却一直喜欢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那不是她应该承受的。
电话那边的程方泽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原本想多跟苏眠聊一会儿的，却也根本聊不下去了。
苏眠看着掌心里的手机，一时间也有些怅然。
她无数次的希望过，如果程方泽喜欢韩轻就好了，那样的话韩轻就能得偿所愿，而且韩轻一定会对程方泽很好的。
按照程方泽的性格，只要跟韩轻在一起了，那他也会对韩轻很好。
只可惜，她给他们创造过机会，韩轻也努力过，但是程方泽却并没有喜欢上她。
感情这种事最让人着迷，可是也最不能勉强。
叹了一口气，苏眠回了韩轻的办公室。
韩轻在看设计图，正好看到一个有些疑惑的地方，见苏眠回来了，她立刻招了招手，“苏眠，你快过来看看，这儿我觉得要改一下，你觉得呢？”
苏眠于是继续投入到了工作里，也就再没有心思再想程方泽的事。
帝都。
结束了和苏眠的通话以后，程方泽想了很久。
程方泽其实从来不觉得自己亏欠过韩轻什么，他只是不喜欢韩轻而已，而这对韩轻来说甚至算不上伤害。
如果不喜欢韩轻却又跟韩轻在一起，这才是真正的伤害韩轻。
可是刚才苏眠说得也对，他应该让韩轻对自己彻底死心。
他又想了想，难道是自己以前对韩轻的拒绝都太委婉了，所以事情才会变成这样吗？
他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了。
站在落地窗外想了很久，程方泽终于还是定了去江城的机票。
他要去见韩轻，要把所有事情都跟韩轻说清楚。
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韩轻还是趁早放弃的好，把他彻底忘了。
因为就算韩轻一直记着他，他也不会对韩轻负责，他对韩轻根本没有任何责任。
程方泽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他喜欢的是苏眠，因为只有一个苏眠。
可是去了江城，看到韩轻跟一个英俊的男人站在一起的时候，程方泽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居然狠狠地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