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气氛还不错，可曹梦华的这一沉默，就好像是在提醒着什么似的，气氛就变得很诡异了。
苏眠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刚刚就不应该那么问的。
就算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可是曹梦华对她毕竟......
而且，就因为他们永远不能在一起，所以曹梦华对她生出那样的心思才更加不应该。
她现在还问这个，总有点儿故意让人不好过的意思。
干笑了一声，苏眠说：“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方便的话......不说这个了，我们说点儿别的吧。”
可是这话都已经开了头了，不管说什么，都觉得很尴尬。
最后聊天也是在尴尬中结束。
挂电话之前，苏眠跟曹梦华说了一句话：“表哥，人总是要重新开始的，你一定能找到一个你很喜欢，也很喜欢你的人，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
曹梦华当时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他知道苏眠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遇到那样一个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那个精神去爱玲一个人。
这几年他把自己的感情都放在苏眠身上了，可苏眠不知道。
而正是因为苏眠不知道，所以他才耗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如果他真的遇到了那样一个人，他还有那个精力去爱她吗？
曹梦华不知道。
这一个晚上，曹梦华睡得不踏实。
当然，他睡得不踏实也不全是因为苏眠的这句话，也有曹梦莹的一部分“功劳”。
曹梦莹今天在曹梦华这儿吃的晚饭，本来以为她对着自己发了一通牢骚之后就算了，可是没想到，晚上曹梦莹居然还给他打电话吐槽蒋玉扬。
“哥，你说，蒋玉扬他怎么能这样呢？他是不是太过分了？亏表姐出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像个人了，可是原来我看错了，他根本就还是以前的老样子！”
曹梦华揉了揉鼻梁，“嗯，然后呢？”
“我要跟他分手！”
“好。”曹梦华直接答应了，“那你明天就回青城去。”
刚刚才说要分手的曹梦莹立刻又不干了：“不！我不能回去！哥，表姐现在不在公司，我要帮她看着公司，我不能就这么回去！”
听她说得这么决绝，曹梦华笑了，“你不回去到底是为了眠眠的公司还是为了蒋玉扬？”
“当然是为了蒋玉扬了......不是，当然是为了表姐了！”
曹梦莹说漏嘴了，很快否认了就不出声了。
曹梦华听得无语了，“行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要是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吧，至于你和蒋玉扬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我以后不管了。”
“哥，你怎么能不管呢？你是我哥，你要是不管的话，那我......”
曹梦华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他已经够烦了，实在是不想再听曹梦莹说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