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将付阳给他出的题看了好几遍,付阳的字迹因此也让他深深的记住了。

    “还真是小秀才,这字写得不赖。”

    等白路回过神,才发觉自己盯着看了好长时间,收回目光,又注意到家里变得整齐干净了。

    想了下,起来把剩下的都给收拾了。

    弄完已经不早了,外面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狗叫,白路洗过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莫名的烦躁。

    忍不住的想要跟往常一样去喝酒,喝醉了一睡,可却迟迟没有动。

    心里的那股邪火越窜越高,不禁想起下午时对面那个势利眼女人说的话。

    白路拿上弹弓,爬上自家那棵大枣树,从兜里拿出准备好的石子,照着对面东厢房的玻璃就打了过去。

    一共打了三次,碎了三块玻璃。

    随着尖叫跟骂骂咧咧声,房里亮起了灯。

    白路窝在树杈间捂着嘴偷笑,直到他们屋里又熄灭灯,他才悄悄下了树,回屋去睡觉。

    第二天白路当笑话一样把这事讲给付阳说:“你不知道,那男的光着屁股就给出来了,可能俩人正那啥呢,我那石子正好打在了那男人的屁股上,我反正看他捂着屁股,那里特红。”

    付阳从小到大都没做过这种事,他做的最过分的事就是故意拿难题为难老师们,看他们做不出来的憋屈样。

    虽然心里不赞同,但他隐约又挺羡慕白路的这种无拘无束:“你不怕被他们知道是你干的?”

    “你傻啊,这种事死不承认,而且他又没逮到我。”

    白路一把勾住付阳的肩膀:“小秀才,我跟你说,有时候不要那么诚实,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不要那么实在,你把别人当朋友,可能别人只是在利用你。”

    付阳拉下白路的胳膊,脸又微微有点红:“你能好好说话吗?别每次说话都动手动脚的。”

    “这好兄弟说话不都这样?你咋跟个大姑娘一样还害臊。”白路轻笑。

    “你才大姑娘。”

    付阳生气的扭身就要走,被白路给拽住:“好好好,我是大姑娘行了吧,别生气啊。”

    见付阳还生气,白路凑近了付阳,小声道:“我弄到了好东西,等下午去我家,我给你瞧瞧。”

    “不稀罕。”付阳将头偏向一边。

    “瞧瞧,瞧瞧,给我个面子呗。”

    下午放学,付阳又跟白路回了家,再次遇到了对门的儿媳妇,她好似专门在等着白路,见他回来,双手叉腰上前质问:“小混球,是不是你打烂我家玻璃的?”

    白路皱眉:“你家玻璃烂了关我啥事,别啥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除了你没别人!一肚子坏水!”

    “你有完没完了!”

    白路走上前,女人吓得转身跑回了院,隔着院门骂到:“怪不得你爹娘不要你,你要是我儿子,我也不要你!”

    这是白路的痛,即使他嘴上说着无所谓,但谁要真的提起这事,他还是会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