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一愣。
趁着这个空档，叶芷萌一把将他推开，抬脚就走。
埃里克稳住脚步，立马追过来：“我不是脏男人，我很爱干净！”
“我说的脏，是你下面脏叶芷萌说一遍之后，轻蔑的扫了一眼，埃里克笔挺的西装裤某处，“什么女人都睡，你不脏？”
埃里克反应了一下，明白了叶芷萌的意思。
脸色顿时阴沉下去。
“那你又好得到哪里去？我可是听说过，厉行渊一直以来，都把你当个商品一样，还在饭局上说过，谁要她可以送给对方玩！”
叶芷萌心头一颤。
这事儿，她知道。
而且，当时她本人就在现场。
那大概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厉行渊和一个煤业老板谈完一单合作，也是今晚这样的场合。
那位老板，一看就是个老色痞。
那几天，眼睛珠子跟长在她身上了似的，用垂涎欲滴来形容，都不过分。
那晚，他喝多了一些，原形毕露。
“厉总，咱们别的不说，你这秘书……啧啧真是一极品，我搞过多少女人，也没遇到一个这样的！”
厉行渊坐在他对面。
看了一眼叶芷萌，突然笑了笑：“喜欢吗？”
“那当然！”
这帮男人之间，换女伴是家常便饭。
那时的叶芷萌，在不久前，才刚见过互换女伴的事儿。
煤老板长得肥头大耳，满口黄牙，实在是看着都令人作呕，叶芷萌当时害怕极了。
第一次，没规矩的，在桌子底下，抓了厉行渊的手。
下一秒。
她就听厉行渊说：“喜欢，就送你了
叶芷萌当时如坠冰窟，慢慢的松开了厉行渊的手。
那肥头大耳的男人。
当时笑得，叶芷萌至今都觉得是心理阴影。
他立马起身，抖着一身颤巍巍的肥肉，朝着她这边跑了过来。
就在叶芷萌觉得，自己完蛋了。
厉行渊在男人触碰到她之前，抡起服务生送进来的红酒，直接砸到了男人头上。
红酒，溅到了叶芷萌脸上。
男人碰着头，哀嚎着倒地。
桌上，刚才还和乐融融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厉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煤老板捂着头，哀嚎着问道。
厉行渊拿过餐桌上的热毛巾，垂眸给僵住的叶芷萌，擦了擦脸上的红酒。
刘特助很上道：“什么意思？夏总，能高攀到厉氏合作，你就偷着笑吧，还敢觊觎厉总的秘书？肥头猪脑你也配？”
叶芷萌回过神，抬眼看向厉行渊。
触及厉行渊的目光，没有丝毫安抚，一如既往冷冰冰一片。
后来，那个合约自然是黄了。
一起黄掉的，还有那个煤老板。
听说半个月后，他死在了酒店的浴缸里，是醉酒后，滑入浴缸淹死的。
因为死得突然，没留下遗嘱。
他那些大老婆小老婆，生的一堆孩子，还有侄子侄女，打得不可开交。
厉行渊趁机，从他老婆手里，收走了他的两座矿。
间接的，之前黄掉的生意，还是做了起来。
不过这次，不是合作，而是厉行渊全资。
叶芷萌收回思绪。
她凉薄的看着埃里克：“既然如此，埃里克先生直接去和厉总要我吧，祝你成功
今晚埃里克是主角。
经过这么一通恶心后，叶芷萌觉得，自己也不用回去卖笑脸了。
给厉行渊发了个消息，就打车走了。
刚上车，厉行渊的电话就过来了。
叶芷萌迟疑了一下。
所以，埃里克和厉行渊开口了吗？
她接起来。
“厉总
“人呢？”厉行渊问。
“车上了叶芷萌回答。
“是哪里不舒服么？”厉行渊接着问。
叶芷萌想回答老娘好得很。
但……
又不想激怒厉行渊。
“头疼叶芷萌含糊的回答道，“厉总你接着应酬吧，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家里有药么？”厉行渊问。
“有的叶芷萌回答。
也不知道怎么了，脑海里，厉行渊当年给她轻轻擦掉红酒汁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尽快回去厉行渊语气柔和了一些。
叶芷萌想说。
回你自己家去就好！别烦老娘。
但最后也只是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车载电台正放着新闻。
有位北美富豪，两小时前，因为私人飞机失事死了，因为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尸骨无存。
叶芷萌听着。
尸骨无存？
她坐直了一些。
或许，她也可以制造一次爆炸？
但，怎么制造呢？
好弄得逼真，还要厉行渊相信……
她陷入沉思。
回到公寓。
叶芷萌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明天公司要召开能源公司的相关会议。
叶芷萌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吹干头发后，去了书房，准备明天会议上需要的资料。
同时，她还把本来的能源公司总裁人选，整理了出来。
她歇了大半个月。
加上怀孕，人特别容易懒洋洋的。
整理好资料，就不愿意动了，她伸了懒腰，索性就缩进了书房的榻榻米上。
本来想着眯一会儿，一眯就睡熟了。
厉行渊回来时，客厅黑漆漆一片。
他的心猛地一跳。
鞋子都没来得及脱，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卧室里也黑漆漆的。
他打开灯，大床上空无一人。
一股恐慌，顿时袭上心头。
她跑了？
厉行渊立马给叶芷萌打电话。
也是巧了。
那边传来已关机的机械音。
厉行渊彻底慌了神。
他正要打电话让人找人，余光中，瞥见虚掩的书房，有光透出来。
厉行渊赶忙过去。
小心翼翼推开门。
就看到榻榻米上，有个小鼓包。
榻榻米边上的地毯上，还落着一支手机。
厉行渊看着，陡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回玄关，脱掉鞋子和外套，重新进了书房，轻轻把叶芷萌抱了起来。
叶芷萌迷迷瞪瞪醒了过来。
看到是厉行渊，本能的，毫无意识的蹭了蹭他的脖颈：“你回来了？”
和以前一样，娇娇软软撒娇一样的声音。
厉行渊抱着她的手，下意识收紧。
“嗯，回来了厉行渊温柔的轻声回答。
叶芷萌困得厉害。
只是点了点头，埋首在厉行渊怀里，再度沉沉睡了过去。
短短几分钟。
厉行渊的心境，好似换了几次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