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娅珠躲在暗处。
清楚的目睹了这个画面。
她的视角,只能看到周贺那张快笑烂了的脸,看不到叶芷萌对周贺的黑脸和死亡凝视。
她也听不懂话语。
没听到叶芷萌对周贺的,不要动手动脚的警告。
乌娅珠只确定了。
叶芷萌真的水性杨花,不过短短几个月就背弃了她的爱人,找了别的男人,还这样亲热。
她越发笃定,叶芷萌配不上她的阿琅。
越发坚定了,不能让他回到她身边的想法,这个女人一定会伤害他的!
乌娅珠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叶芷萌,立马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刚回到旅店。
萍姨就告诉她,阿琅醒了。
乌娅珠赶忙上楼去。
乌尔禾也刚到,正在和云琅说话:“那记忆呢?有没有回忆起来一些?”
“阿哥!”乌娅珠眉头紧锁。
乌尔禾这个笨蛋,好端端的提什么记忆的事情?
随后,乌娅珠担心的看向云琅。
他被乌尔禾带回来的时候,身上到处都是伤,脸上也有。
现在伤好了,左脸下缘留下了一道疤,最近淡了一些,还好不怎么影响他的容貌。
还是那么好看。
云琅苍白着脸色,摇了摇头:“没有
乌娅珠松了一口气:“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每次你动脑子就头疼!”
乌尔禾坐在那里没说话。
这……
这就是天意吧?
天意注定了,要让他带走厉行渊。
“阿琅,我们商量好了,决定不跟资本家们斗了乌尔禾开口,“我们重新选个地方,开一家和父亲的旅店一样的旅店,一家人重新开始新生活
“阿哥,你现在和阿琅说这些做什么……”乌娅珠简直要被哥哥气死。
“也好这时,云琅却点了头,“和他们这样的财阀斗,原本就危险,那就拿了钱走吧
“嗯!”乌娅珠用力点头,“等离岛了,我们去找个好医院,给你的腿做手术,这样你就可以不用拐杖了!”
“好云琅又点点头。
“阿琅,你休息吧,一会儿我们给你拿药和吃的来乌尔禾起身,和乌娅珠交换了一个视线,“你也跟我下楼去,咋咋呼呼的,打扰阿琅休息!”
“哦……”乌娅珠随后冲云琅明媚一笑。
兄妹两人离开时,轻轻的关上了门。
靠在枕头上的男人,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他苍白的肌肤上,扫出一层淡淡的阴影。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抬眼看向了玻璃窗外,久久出神。
乌尔禾紧紧抓住乌娅珠的手,步子跨得很大,乌娅珠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等到了僻静的地方。
乌娅珠烦了。
狠狠甩开乌尔禾:“阿禾,你干什么啊?”
“你去哪儿了?”乌尔禾问。
“我就是……走走!”
“你又去找叶芷萌了!”乌尔禾怒声道。
乌娅珠沉着脸:“对,我去了!我不但去了,还看到了她找的那个男人!多么如胶似漆啊?她刚来,他就迫不及待的跟着过来了!阿琅生死艰难的时候,她在和那个男人情浓……”
“够了!”乌尔禾打断她,“这个世界上,死了丈夫的女人,是可以重新找别的伴侣的!”
“你为什么总是为她说话?”乌娅珠也察觉到哥哥的异常,“你难道……你难道喜欢上她了吗?”
乌尔禾被戳中心事。
脸色顿时变了变。
“你不要胡说八道,总之我已经答应下来三天内搬走,今晚就开始收拾东西,最好明后天就走!”
乌娅珠黑着脸:“知道了!”
*
叶芷萌那边。
时骆胆子大,根本没等天黑,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摸到叶芷萌这里来了。
还在餐桌上,大快朵颐。
“一会儿我要把螃蟹壳拼起来,给幼幼发照片!”他一边吃,一边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剥出来的完整螃蟹壳。
叶芷萌无奈的摇摇头,又让人给他拿了一只过来。
“喜欢吃,你这几天吃个够,海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个
时骆点点头。
又看了一眼,正在优雅吃蟹脚意面的周贺。
油头粉面的,看起来就很不可靠的样子!
周贺注意到时骆的视线,投来一个友好的笑。
时骆哼了一声,继续埋头苦吃。
晚餐后。
时骆又溜回了队伍里。
还给迈克打包了一堆扒好的螃蟹肉。
“时骆少爷够兄弟!”迈克给他竖起大拇指。
然后就看到,叶芷萌带着新上岛的周贺先生,正往这边来。
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
志愿者里,居然有人认出了周贺。
“周贺先生?”那人跑向周贺,“天哪真的是您啊,我是您的忠实粉丝,特别喜欢您的设计,给我签个名吧!!!”
周贺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他平时一直都很低调,品牌发布会都很少出席。
签好名。
周贺低着头,催促着叶芷萌赶快走。
叶芷萌满脸无语的笑。
“看不出来,周少爷也是社恐啊?”叶芷萌调侃道。
走到没人的地方,周贺微微松了一口气:“你就笑我吧……”
随后他看向落日余晖。
“这个岛的风景真美啊,等度假村修好了,我一定第一个过来入住,躺一天看日出日落也够本了!”
“厉行渊选的东西,一向都好叶芷萌淡淡的接话。
周贺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在我面前提及他
“他是我的爱人,我为什么不提?”叶芷萌理所应当的问道。
周贺脸上最后那一点笑也没了。
接不住这个话。
他索性也不接了。
踢着脚下的沙子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
又到了乌娅珠家的旅店。
旅店大门紧闭。
“这里的建筑,还挺有特色的,会拆掉么?”周贺问。
叶芷萌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设计方案只是一个粗稿
说着她也看了一眼。
“的确很有特色,到时候我会和设计师沟通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前走。
夕阳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旅店二楼。
男人站在窗前,望远镜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也没有问,也不打算去找。
只是看着夕阳余晖下,并肩朝着远处越走越远的两道身影。
耳畔响起昏昏沉沉时。
听到的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