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让他找到蔚蓝,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情。
秦牧又看向萧杭,“阿舟,你用时氏集团做了一个局,引你亲生父亲入瓮,再瓮中捉鳖,我怎么能奢望这么一个六亲不认的人跟我谈友情。”
这话确实过分了。
萧杭听着,也没有多余的情绪起伏。
反正说他六亲不认的人,也不止秦牧一个。
闻锦年不满极了,“秦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牧,“我还没有说你呢。你急什么?”
闻锦年,“你是成年人了,你们夫妻感情出了问题,你从来都不在自己的身上找问题,总是怪这个怪那个。别说一个蔚蓝,就是十个蔚蓝,也会逃离你。”
这话,简直就是往秦牧的伤口上再插了两刀。
秦牧,“......”
闻锦年又说,“难道发生在北山上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吗?看到蔚蓝躺在血泊中的时候,你就没有反省过自己吗?”
秦牧,“......”
他没有忘。
更不敢忘。
却也不敢再想。
北山上的事情不敢想。
发生在那个院子里的事情,更不敢想。
很多关于蔚蓝的事情,他都不敢去想。
想得越多,他就越害怕。
他害怕,只是他以为蔚蓝还活着。
他喃喃地道,“我只想找到蔚蓝,确认她还好好活着,我不会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闻锦年,“我们相信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蔚蓝还会相信你吗?假设她还活着,你找到了她,她知道你找到了她,你觉得她会做什么?”
秦牧,“......”
闻锦年看向萧杭,“阿舟,你怎么说?”
萧杭,“这事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帮他找人。”
在友情跟理智之间,萧杭还是选择了理智。
蔚蓝和秦牧比起来,永远都是在弱势的一方。
她好不容易摆脱秦牧,好不容易逃过秦牧的眼线,说不定现在已经重新过上新生活。
他不忍心又生生掐断别人生活的希望。
秦牧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
起身,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其实他都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帮他找蔚蓝。
但是他是想要试试。
他所有的手段都使了。
还是没有一点关于蔚蓝的消息。
他便猜测,一定是萧杭又在其中帮了忙。
可萧杭说没有。
那肯定是没有了。
那么没有萧杭的帮忙,蔚蓝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她又是如何做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假死,再逃生的?
众多的疑问,困惑着秦牧。
要是这些问题不解决,那么他永远都不可能找到蔚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