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明明记得来救她的人是萧杭,昏迷前还有听到萧杭跟她讲话,怎么醒来后他又不见了?

    见她醒来,担心得一夜未合眼的时夜舟悬着的心终于踏踏实实回到心房,“不是我,你想是谁?”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晚熬得他嗓子都哑了。

    司念撑着床头坐起来,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到想看的男人,心中又增添了几分失落,“时总,您什么时候来的,您有见到萧杭吗?”

    “他......就是我,我就是萧杭。”时夜舟又有冲动想要告诉她实情,但还是没有勇气,面对死亡都不曾害怕过的他不知道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他照顾了你一晚,刚走。”

    “他又是照顾了我一晚才走的吗?”司念失望地收回找寻的目光。

    萧杭冒险救她于水火,为什么就不能等她醒来呢?

    到底是他不想见她,还是他以为她还不想见到他?

    不管怎么说,她和她目前还是合法夫妻,他总是躲着不见面怎么行。

    两人见一面好好谈谈,把话说清楚,一起决定以后要离婚还是要继续过。

    司念闷闷不乐的表情,浇灭了时夜舟盼到她醒来的欣喜,“你好像很不希望是我在你身边照顾。”

    直接说“是”,容易得罪人,司念想了个比较委婉的说辞,“您是上司,我是您的助理,照顾您是我的职责,怎么能让您照顾我呢。”

    时夜舟冷哼了一声,“萧杭就可以照顾你?”

    司念觉得他这个问题好奇怪,“萧杭是我丈夫,他照顾我天经地义啊。”

    时夜舟突然有点恨萧杭那个身份,明明每天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时夜舟,只因为这个身份少了那一纸证书,连照顾她的资格都没有。

    他又说,“萧杭是我朋友,他目前不能与你见面,所以托我照顾你。”

    司念疑惑道,“萧杭什么时候成您朋友了?之前您不是还说不认识他吗?”

    时夜舟,“不认识他,我能听信一个陌生人的话,把昏睡的你交给他?”

    司念,“那您之前为何要骗我?”

    时夜舟一顿,又说,“是他说你们夫妻之间有些矛盾,你还不肯原谅他,他担心你对我也产生芥蒂,所以他让我瞒着你。”

    司念哪敢对他有芥蒂啊,而且她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是他,您是您,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怎么可能因为他迁怒于您。”

    她的话在正常不过,但是时夜舟听来就无比刺耳,每一个字就像一根刺,扎得他心疼,“我再让医生给你检查检查身体,没事的话我们就出院回家。”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