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舟蓦地回头,凌厉阴鸷的目光看向周启灵,“周启灵,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盲目地自信?”

    这声音,阴沉沉的,仿佛来自地狱,吓得周启灵脊背发凉,大脑一片空白,“时总,不是您跟我们说的,做您的助理最重要的就是要自信啊。”

    时夜舟冷冷地凝视着他,“让你自信,没让你普信。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会不止一次觉得司念对你有意思?”

    在某些事情上,时夜舟的心眼特别小特别小,小到几个月前周启灵有过类似的认知,他都还清楚记得。

    周启灵被时夜舟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结结巴巴地解释,“电梯里就我们三个人,司念不是感冒发烧,脸这么红,肯定是有原因的。她不敢对时总您有想法,那就只能对我有想法了......”

    “对你有想法?你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司念能看得上你?”时夜舟觉得周启灵有这个想法,都是对他和他家司念的侮辱,“印度市场部缺少调研人员,你马上去那边报到。”

    周启灵以为自己听错了,“时总,您说要调我去印度工作?”

    时夜舟,“有问题?”

    这个消息,对于周启灵来说犹如晴天霹雳,“时总,您真的要把我调去印度?是我的工作哪里做得不好吗?呜呜......求求您,千万不要调我去印度,我有洁癖,调去那种拉屎都不用纸擦的地方,您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时夜舟冷漠地看着哭唧唧的周启灵,不置一言。

    时夜舟这醋意大得有点过头了,哪能因为一句话就把跟在身边多年的老员工调走。

    他想做昏君,司念可不想落个红颜祸水的罪名。

    她赶紧劝道,“时总,周特助没有恶意的,就是某方面神经线比较大条。毕竟他都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想过要谈恋爱......这事您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周启灵还没有明白自己是哪里自家惹老板不高兴了,“时总,您要调我去印度,跟我有没有谈过恋爱有什么关系?”

    司念撞了他一下,“你先把嘴闭上。”

    她看着时夜舟,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时总,周特助跟在您身边那么多年了,您不要一时冲动啊。”

    时夜舟,“你告诉他。”

    时夜舟说得不明不白,不过司念却秒懂了他的意思。

    这个男人真的很幼稚!

    无奈之下,她只得跟周启灵说,“周特助,我已婚,你是知道的对吧?”

    周启灵,“嗯。”

    司念瞟了时夜舟一眼,再继续说道,“我和我老公的感情很和谐,我们俩早就决定要在一起好好过一辈子的。我对你绝对没有超出同事之外的感情,请你以后不要再误会我对你有什么意思。不然,我老公会不高兴,他不高兴,倒霉的人就是你。”

    周启灵,“你老公谁啊?这么能耐?他不高兴,我就要倒霉?”

    “周特助,你快把嘴闭上吧。再有什么后果,我可不负责。”司念又偷偷看时夜舟,可怕的是从他脸上看不出喜怒。

    周启灵,“你还没说清楚呢。”

    司念,“......”

    叮咚——

    拯救周启灵的是开启的电梯门。

    时夜舟迈步出了电梯,司念急急忙忙跟着他来到他的办公室,“时总,您同意留下周特助了吗?”

    时夜舟看着她,沉声道,“为什么你一定要留下周启灵?”

    “因为、因为......”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还有巨大的侵略性,导致司念吞吞吐吐,话都说不利索,“您、您想当昏君,可我不想当妲己,不想哪天走在大街上被别人指着骂红颜祸水......”

    自古以来,男人犯了错,最后骂名都是女人来担。

    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点燃烽火台,戏弄诸侯。

    褒姒看后,确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