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实在不知道。”
莫南山再次摇头，“宁折此前故意隐藏实力来我灵剑门，连我灵剑门的杂役弟子都没有选上，若非卓长老突然出现，我们都不知道他竟然深藏不露。”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之前那人已经将卓寒云的人头取来。
人头是用一个精美的木盒装着的。
莫南山接过人头，恭敬的递给两人。
严相旬接过盒子打开。
看着盒子里面的人头，两人脸上都是寒霜笼罩。
“老卓，你且安息！你的仇，我们定会为你报！”
严相旬缓缓的合上盒子，眼中充斥着杀机。
黄万仇将自己的目光从盒子上收回，双目如刀的逼视着莫南山：“你又不知道宁折的来路，又不知道宁折去了哪里，是么？”
“是。”
莫南山点头，见两人似乎有些不信，连忙说：“莫某深知两位长老的虎威，绝不敢欺瞒两位，我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宁折拿我灵剑门上百人的性命开玩笑。”
“是么？”
黄万仇冷眼看着莫南山，“你可知道，我们来之前，宗主是如何交代的？”
莫南山眼皮陡然一跳，摇头表示不知。
黄万仇冷哼一声，缓缓道：“宗主交代，若是你们既不说宁折的来路，也不说宁折去了哪里，便让我们踏平灵剑门！”
黄万仇虽说得淡然，但听在莫南山耳中，却无异于晴天霹雳。
踏平灵剑门？
烈阳宗这是要让灵剑门的所有人给卓寒云陪葬？
莫南山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保持镇定，“两位长老，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
“你欺瞒与否，并不重要。”
黄万仇漠然的摇摇头，冷冷道：“我烈阳宗的七长老死在你灵剑门，倘若我烈阳宗连个屁都不放，我烈阳宗怕是就要沦为他人的笑柄了！既然找不到宁折，那我们便只有拿你们的人头祭奠卓长老了！”
听着黄万仇的话，莫南山眼中悄然闪过一道杀机。
他明白了！
烈阳宗这是要杀鸡儆猴！
这只鸡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事，卓寒云死了，烈阳宗必须要有所回应！
好个烈阳宗！
好个黄万仇！
这分明是把灵剑门当成了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软柿子！
莫南山缓缓的抬起头来，“如果两位需要一颗人头祭奠卓长老，可拿莫某的人头去！还请两位莫要为难我灵剑门的其他人。”
莫南山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掌门，不可！”
“严长老、黄长老，此事确实与我灵剑门没有一点关系啊！”
“若是两位需要人头，可以拿我的人头去！”
“放过掌门，我愿以我的命换掌门的命......”
一时间，灵剑门众人纷纷开口。
有人求饶，也有人愿意代替莫南山去死。
“你们大概没明白老夫的意思！”
黄万仇冷哼一声，杀气凛然的说：“宗主的吩咐是，踏平灵剑门！区区一个莫南山的人头，还不足以平息我烈阳宗的怒火！”
听着黄万仇的话，众人脸上顿时大变。
黄万仇的意思是，要将灵剑门灭门？
“黄长老，你们当真要灭我灵剑门满门？”
莫南山咬牙质问，心中却开始暗暗酝酿。
虽然他只有四重道境，但若是像宁折那样突然突袭，未必不能击杀这二人中的一个！
哪怕干掉一个，也可以给其他人争取到逃命的机会！
事到如今，必须要拼一把！
绝不可能引颈就戮！
就在莫南山暗暗酝酿那致命一击的时候，外面却响起一道慌乱的声音。
“掌门，不好了！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