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早就放开她,平静的坐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特意给她买的?
以前他可不经常给她买,很少让她吃甜的。
“现摘可以卡始了吗?”她嘴里含着蜜饯,支支吾吾。
司暮递给她一个眼神,没说话,意思是随她的便。
楚辞上了楼,房间被到扫的纤尘不染,她四下看了一下,从哪开始呢?
她的房间不是最大,但也不小,到处放着她的东西,书桌上有没写完的试卷和没看完的小说,梳妆台上还放着化妆品,应该早过期了。
衣柜里放着过时的衣服,都是五年前的款式,鞋子很多,摞了一墙角,整整两排,摞的很高。
看着简单,收拾起来可不容易。
怪不得司暮叫她回来自己收拾,大概嫌麻烦。
她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梳妆台上,就先从梳妆台开始吧。
她拿起化妆品看了几眼日期,果然都过期了。
以前司暮不准她化妆,说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不知道他还留着这些干吗。
那个时候班上的女生已经开始臭美了。
什么拉直头发,偷偷抹口红,抹粉底,修眉毛,夹眼睫毛,被问起来还装听不明白,说天生丽质。
一场体育课下来,汗混着白色液体往下流,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她也偷偷买了只口红,放在书包里。
结果还是被司暮发现,大发雷霆。
问她抹给谁看?
他说是花钱送她读书的,不是早恋臭美的。
她憋屈,委屈,难受。
她一次都没用过,是想有机会抹给他看的。
结果司暮不但把口红掰折扔进垃圾桶,还没收她的零花钱。
现在想想,挺傻的,也幸好没抹给他看,他未必稀罕。
她苦笑着把化妆品收进垃圾桶。
开始整理衣服和鞋子,衣服太多,她抬头,司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正斜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司爷,能找个人帮我吗?”
司暮走了进来,“我不是人?”
“呃……”楚辞嘴角直抽抽。
想帮忙就直说,用得着这么阴阳怪气么?
司暮走向衣柜,把衣服一件件扔在床上,楚辞去收拾鞋子,把鞋盒一一摞起来,她看了一眼,都是五年前的款式,她已经穿不下。
“司爷,其实用不着收拾的,这些东西你让人扔了就行。”
过了好一会儿,楚辞才收拾出两大摞鞋子,她出了一头汗。
“全扔了?”
“嗯,全扔。”
“一点不留?”
“一点不留。”反正也穿不着。
司爷的女朋友自然什么都要最新的最好的,这些留着也没用。
“那这个呢?也扔了?”司暮站在书桌前,扬起手里的笔记本。
楚辞回头,等看清楚司暮手里的笔记本的样子,心里一惊,瞪大眼睛。
“还给我。”那是她的日记本,走的时候匆忙,忘记带。
上面写着她的各种小秘密,包括喜欢司暮。
“不是你说不要了?”司暮勾着唇角,修长的手指慢慢翻开。
“没说不要,还给我。”楚辞惊了。
真后悔当初怎么没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扔了。
司暮一反常态,不看了,直接把日记本放在桌上。
修长的食指一下一下在上面点着。
“里面写的什么害你这么激动?嗯?”
“没什么,就是一些以前的琐事,你不敢兴趣的。”楚辞心口乱跳,紧张的看着桌上的日记本。
就像看着一枚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暴了。
“是吗?”
司暮声音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里面该不会写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楚辞一惊,瞪大眼睛,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偷看别人日记是犯法的。”楚辞拿出义正言辞那一套。
“你是别人吗?你可是我养大的。”
“那也不行,司爷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偷看别人日记,传出去名声不好,司爷不想做个小人吧?”
楚辞那一套激将法在司暮这根本没用。
司暮冷笑一声,“我司暮做事,还需要在意别人?”
楚辞差点给他跪了。
她知道,这日记,司暮不给她是要不回来了。
“司爷,你到底怎么才肯给我?”
“想要我,现在就给你。”司暮眸色一暗,邪魅一笑。
“???”
楚辞脸一红。
他还真是老司机,一言不合就开车。
“我要我的日记本。”她一字一顿说的很清楚。
“想要?拿什么换?”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一定给你。”楚辞放下豪言,为日记本,也是拼了。
“你说的……”
司暮勾着唇角,楚辞刚反应过来不好,司暮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把她拽进怀里,凉薄的唇瓣印上她唇。
薄凉的质感,司暮轻轻的吻着她,辗转反侧,轻啃舔舐。
楚辞浑身一激灵,反应过来用力推司暮。
她越推,司暮吻的越用力。
她拼命闪躲,司暮越不放过她。
楚辞的后背垫在书桌上,硌得生疼,她微微蹙眉,司暮托着楚辞的手臂用力,让她坐在书桌上。
楚辞用力踢向司暮两腿之间,司暮早有准备,
压住她的腿,手臂用力扣着她的腰,贴向他。
姿势很暧昧。
房间里温度骤然升高,满地狼藉,楚辞只听得到司暮渐渐粗重和滚烫的呼吸。
司暮很快撬开她的贝齿,楚辞趁机,狠狠咬了他。
“嘶——”司暮皱眉。
口腔里立刻充斥着血腥味。
司暮放开她,幽邃的眸子暗沉沉的盯着她,舔了舔唇。
“我要你!”
一字一顿,声音沙哑,眸子如深夜里昼伏夜出的猛兽。
楚辞呼吸一滞,恶狠狠瞪着他,眼里蒸腾起一层水雾。
她跳下桌子,用力踩了司暮一脚,司暮吃痛,楚辞趁机推开他,向门口跑去。
司暮眼疾手快,疾走几步,长臂一伸,就把门关上。
就在司暮拽过她时,门外有人敲门。
接着,门外传来张妈的声音。
“司爷,乔小姐说您的手机打不通,打到家里来找您。”
楚辞趁机挣开他的手。
“知道了。”
许久,司暮才回了一句。
司暮看着她,头发凌乱,眼眶通红,垂手而立,衣服皱巴巴的,像只可怜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