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楚辞想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张妈，这样可能不太合适，这件事司爷知道吗？”她站在门前，拿着钥匙，鞋子换了一只，另一只还没来得及换。
她已经不打算再见司暮了。
司暮估计也不想见她，她如果过去，两个人都会很尴尬。
现在维持的平衡和安静，她不想打破。
“小姐，司爷不在的，出差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我只是单纯的想请你吃个饭，这么久了，我们都没好好说过话。”张妈有些伤感。
不在吗？
楚辞倒不是很意外，毕竟他那么忙，以前一年的时间也有半年在出差。
“小姐，司宅不忙，给佣人们都放了假，就我们两个人，听说上次的小咸菜你很喜欢，我还特意多做了一些，吃完你带回去也好。”
张妈盛情邀请。
楚辞想了想好一会儿才答应。
“好吧，张妈，我这就过去。”
“好好，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好。”
“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她把钥匙装进包里，出门。
司暮不在，她还轻松些，只是吃顿饭，她也已经很久没见张妈，挺想她的。
楚辞到的时候，张妈已经在门口等，看到她来，赶紧迎过去。
“小姐，你来了。”
“张妈，给你的。”楚辞路上经过水果店，买了一些水果。
“小姐，你来就来，还给我带什么东西，司宅什么都有，你不用给我花钱。”张妈拿过去，一阵埋怨。
“司宅是司宅的，我的是我的，我现在能挣钱了，给你花钱我高兴，再说也不值几个钱。”
张妈一阵欣慰，拉着楚辞的手往里走。
“哎呦，我们小姐真长大了，以前还是个爱调皮捣蛋的小姑娘，一转眼，现在都能挣钱了。”
张妈看着楚辞，一阵惋惜。
“是啊，回头缺什么跟我说，我给张妈买。”楚辞笑了笑，露出几颗雪白的小虎牙，很是可爱。
“我什么都不缺，用不着你给我花钱，倒是你们年轻人，用钱的地方多，我手里还有些积蓄，用得着就问我要。”张妈笑的合不拢嘴。
她无儿无女，在司家做了一辈子，司家待遇不错，她手里有些存款。
没什么用处，想着楚辞用得着也好。
楚辞握紧张妈的手，“我可用不着，那是您的养老钱，您自己留着吧。”
张妈看着楚辞真是长大了。
又高兴又欣慰。
楚辞跟着张妈一路走进餐厅，安安静静的，真没什么人。
就连宅子里都是安安静静的。
司暮果然不在，她也轻松些。
“今天我做的都是你爱吃的，快尝尝，好不好吃。”张妈拉着她来到餐桌前，递给她一双筷子。
“嗯，一进门就闻到了，真香！”楚辞接过筷子，直接吃了一口糖醋排骨，“嗯，就是这个味儿，我可是馋这一口馋很久了，今天终于吃上了。”
她饿了，早饭还没吃，本想中午一个人凑合一口的。
没想这么丰盛。
“喜欢吃就常来，我做给你吃，你平时一个人在外面吃不上，都瘦了。”张妈心疼的给她夹肉。
楚辞笑笑，只顾着吃。
外面当然没司宅吃的好，更没张妈做的好吃。
常来就算了，像今天这样偶尔吃一次，还可以。
“慢点吃，喝口粥，别噎着。”张妈贴心的给她盛了一碗粥。
“张妈，你也吃。”她喝了一口，咽下去。
“我看你吃就行。”
在这里，楚辞可以不用注意吃相，吃的像个孩子，酱汁沾的嘴边到处都是。
“张妈，太好吃了，我吃撑了。”楚辞又吃了一块排骨，打了个饱嗝。
这下，先不用吃饭了，身体储存了好几天的能量，够消化一阵子的。
“再喝碗粥，我放了山药，帮助消化的。”张妈给她盛了一碗。
对好吃的，楚辞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楚辞正吃着，张妈忽然叹气。
“哎，你不来，司宅还真是怪冷清的。”
“嗯？”楚辞抬起头来，“不是还有司爷么？”
“司爷？司爷上次走后就回来过一次，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我看到人黑了，也瘦了，上次回来的时候还咳嗽，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张妈提到司暮，摇摇头。
楚辞喝粥的动作一顿。
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情绪。
“他病了？严重吗？”
她的记忆里，司暮就像个无所不能的铁人，在司宅那十年，从没见他病过，倒是她一个冬天能病十来回，大感冒小感冒不断。
她还以为，他永远不会病。
“小姐还是自己打个电话问问的好，司爷的脾气，你知道的，我们也不好说什么，那晚夜里我起夜，看到三楼书房的灯还亮着，司爷一阵阵咳嗽，早上我去打扫的时候，人早走了，一地的烟头，哎……也不知道吃药了没，这样下去，怎么能好。”
楚辞皱眉，“咳嗽还抽烟，好的了才怪。”
“这话小姐能说，我们可说不得，说了司爷也不会听我们的，只是他平时就忙，没日没夜的，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
楚辞本来平静的心被慢慢牵引起来，心神不宁。
饭后，张妈收拾餐桌。
她本想帮忙，被张妈赶到楼上去休息。
今天的司宅比平时更清净，偌大的宅院，今天只有张妈和司机两个人，她能想象到张妈说的冷清。
以前她可不记得司宅有这么冷清的时候。可能那时她心境不同，心里头装着热闹，看什么都热闹。
走着走着，就不自觉的走到了三楼，她站在书房门口，书房的门关着，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一股淡淡的熟悉的烟草味飘出来。
楚辞皱眉，书房是司暮最经常待的地方，即使出差回来，大部分时间也都在书房。
她走进去，正午的阳光从窗口射进来，照在地板上，发出柔和的光亮，不似司暮在的时候那般严肃和森冷。
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到处都很干净。
她站在窗口，能看到这个司宅的庭院，包括院子里那棵树下的秋千。
以前她经常在那荡秋千，也有时候荡的太高，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