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感觉,他像在做补偿。
可她自己有住的地方,就算想买,也想靠自己,那样住的话心里觉得踏实。
“给你什么都不要,你住在那你觉得我会放心?”司暮语气压着?脸上有几分不悦。
“司爷,那一带治安挺好的,我都在那住了五年了,不也没事么?”楚辞睁着大大的眼睛。
“所以我才找不着你!”
“呃……”楚辞低下头,“司爷,你找过我?”
声音弱弱的。
“你以为呢?”司暮冷眸扫了她一眼。
何止找过,恨不得把整个京城都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想到她改了名字,还住在那种破地方。
京城内,凡是姓楚的,名字里或者带辞的,不管是男是女,多大岁数,他都派人一一查实过。
只可惜,一无所获。
五年了,他都不知道找理由回来过几次。
要不是她还在这京城,她以为他还会回来干什么?
气氛有些僵。
楚辞不说话了,扭头看向窗外。
她以为司暮永远不会找她的,就算找,大概也是因为恨吧。
“公寓已经买下来了,以你的名义,不要跟我倔,我送你的你就收着。”司暮脸色不好看。
“司爷,真不用,我可以自己买公寓的,我现在涨薪水了,工资还挺高的,慢慢攒,以后可以给自己买房子。”楚辞急着拒绝。
“就凭着你那一个月五千块的工资?什么时候买?嗯?”司暮冷笑一声,脸色低沉的压着,看她一眼。
“慢慢攒,总能买的起的。”
楚辞低下头,声音有些弱。
“你自己买,行,不住就空着,没人逼你。”司暮生气了。
以前总爱缠着他买这买那,给她零花钱都不会自己花,偏要他给她买的才要。
他也习惯了,这些年看到什么,觉得适合她,总会买下来,但是却送不出去了。
东西买了,人丢了,去哪找呢。
现在不管他给什么,她都不要。
他说过,不管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一个她他还是养得起的。
现在给她什么都不要,他赚再多钱有什么用。
“司爷,林栖还会回来吗?”楚辞忽然想到林栖。
“你问她干什么?”司暮的脸色依旧不大好。
“就是问问,感觉她跟韩阳好像认识。”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她家,韩阳见到林栖的场景。
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他们认识不认识,与你何干?”司暮语气不善。
她倒是有空闲聊别人。
楚辞被噎了一下,不说话了。
她知道司暮的脾气,她就是问问,不知道他有什么气的。
回来的路上司暮越开越快,车子很快驶进司宅。
楚辞开门下了车,气呼呼的上了楼。
司暮跟在身后下车。
张妈迎出来,没迎上楚辞就见她上了楼,看着身后走进来的司暮。
“司爷,小姐怎么了?”
“不用管她。”他冷声道,脸色也不太好看。
张妈不敢再说什么,猜想两人大概吵架了。
中饭已经准备好,摆上餐桌不见楚辞下来吃。
司暮不说话,张妈也不敢上去叫。
司暮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午饭,脸色不悦,吃了几口,放下筷子。
“去叫小姐吃饭。”
“是,司爷。”
张妈赶紧上去叫楚辞。
楚辞正趴在床上皱着眉,捂着小腹,肚子有些疼。
回来才发现,她好像来例假了,今天是来大姨妈的日子。
“小姐,司爷让我来叫你吃饭。”张妈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怕她睡着了,吵着她。
“张妈,我不饿。”楚辞声音闷闷的。
“不饿也得吃点,司爷等着呢。”张妈有些为难,这样下去恐怕不好交差。
“告诉他,我不饿,不想吃,我累了想睡会儿。”她捂着肚子,盖着被子,头发遮住半张脸,小脸煞白。
张妈发现不对,过来摸摸她的头,“小姐,你不舒服?是不是病了?”
楚辞咬咬唇,“张妈,我没病,就是来例假了。”
“你躺着,我这就去给你倒杯红糖水来。”张妈赶紧给她掖好被子,急匆匆下楼,去厨房给楚辞冲红糖水。
司暮看了一眼,没见人下来。
“不吃?”他问。
“司爷,小姐说她不饿,现在不太方便。”
张妈说的很隐晦,但司暮看到她手里的红糖水就明白了。
没再说什么,看着张妈把红糖水端上楼,进了房间。
楚辞喝了红糖水,肚子里暖了一点,身体也舒服了一点,手心里出了一层汗。
“小姐,我先出去,你睡会儿会好一点。”张妈替她掖好被子。
“嗯。”
张妈出去之后,楚辞因为在车上睡过了,虽然精神倦倦的,但怎么也睡不着。
过了一会儿,听见开门声。
是司暮。
他推开门,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今天的午饭。
“我不饿,不想吃。”楚辞翻了个身,用被子盖住自己。
司暮走进来,把午饭放在桌子上。
“学会生气甩脸子了?”
“我没有。”楚辞噘着嘴。
“没有?没有不吃饭?”
“我说了我不饿,不想吃。”
“动不动耍脾气,惯得。”司暮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我可不敢跟司爷耍脾气。”楚辞别过头不看他,不置可否。
明明发脾气生气的是他,现在赖在她头上。
“现在不就在耍脾气?”
还好,不热,他不气,她倒是气起来了,“起来吃饭。”
“我真不饿,吃不下。”楚辞一来例假,精神就蔫蔫的,精神不好,食欲不振。
司暮没强迫她,走到床尾坐下,下一秒,大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她的小脚。
“哎!”楚辞猝不及防,“你干嘛?”
本能的缩脚,司暮拽住大手包裹住她的小脚,没松。
“别动,叫你不要光脚下水,凉了?”
早知道,就不该听她的,任由她光脚踩沙滩。
楚辞的脚紧绷着,“还好,不是特别凉。”
刚踩下去的时候是有那么点凉,可她对绵软的沙滩没有抵抗力啊。
“几天内都不要碰凉的。”司暮命令。
“我没那么娇气。”楚辞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