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可以再找,人丢了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上一次,就差一点就丢了,永远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的那种,他吓坏了。
不能在发生那种事。
“……”
楚辞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天很晚了,你是不是该走了?我想休息了。”楚辞的手还被他拉着,她也懒得挣扎,知道挣不脱,反而会激怒他。
他这个人,生气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累了你就睡,我在旁边看着。”
“我不用看着,我已经好了,也不发烧了。”
“怕你跑了。”
“……”楚辞呛了一下,“张妈好之前,我跑不了。”
“明天给你换个舒适点的酒店,这里住着不舒服。”司暮环顾四周,她的生活质量似乎一直在下降。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我一个人住,足够了。我觉得挺好,不用换。”
“这房间我住不惯。”
“呵——”楚辞冷笑一声,“司爷,您身体金娇玉贵的,住不惯可以换地方,我没让你住。”
“可我要跟你住。”
他一本正经的撩拨,楚辞这一年被魏寅练的脸皮已经厚了不少,还是禁不住红了。
“司爷,这话说出去不好听,你未婚妻不介意,我还介意,话说你不该在家陪你未婚妻么?”
司暮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半晌之后才开口,“别提她。”
“为什么?人家做你未婚妻,还没名没分不能提了?乔小姐又不是见不得人,你司爷也是有头有脸的。”
“以后在我面前不准提她,懂?”司暮微微蹙眉。
不高兴了。
楚辞不知道乔安怎么惹到他了,毕竟他脾气坏,乔小姐也不容易吧?
“不说累了?还不洗洗睡?”司暮问道。
“我是累了,还请司爷离开,我要休息了。”
“今晚我留下。”
楚辞顿时炸毛,“司爷,请自重,这里就一张床!”
“我当然知道。”他勾着唇角,有眼睛会看。
“又不是没睡过,怕什么?”
楚辞恨不得上来捂他的嘴,“司爷,别乱说话!”
此睡非彼睡,听起来意思可不一样。
“我有乱说吗?我可记得,你以前半夜总往我房间去,还钻我被窝,怎么?你都忘了?”
“司爷,能不提了吗?我那时候小,不懂事。”
刚进司家那会,她晚上常做噩梦,梦见凶神恶煞的人去楚家讨债,吓得她发抖。
半夜惊醒再也睡不着,去司暮房间,钻进他被子里,他开始只是微微蹙眉,也没赶她出去。
再后来大一点,晚上打雷有时候会怕,也会去。
可他那时候,往往脸色不怎么好。
不准她乱动,也不准她乱摸的。
那时候她不懂,现在知道了。
是挺尴尬的。
“现在也没见懂事多少?逃跑的事都做的出来。”司暮语气轻佻,有些讽刺。
司暮站起来,脱了外套,伸手去解衬衣的扣子。
“你想干吗?”楚辞惊了。
她跳得远远的,这间房间太小,就算司暮想对她做什么,她根本不是他对手。
“洗澡。”司暮唇角一勾,笑道。
他转而进了浴室,他的外套和衬衫都搭在一边。
刚才不小心看到他进浴室前的背影,脸上悄悄爬上一抹红晕。
这人可真是……
不要脸。
赶也赶不走,就这一间房间,一张床,她真该考虑再开间房。
浴室传出水声,她心里有些不淡定,心跳狂乱,赶紧给前台打电话。
司暮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她坐在床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正在打电话。
“真的没有了吗?就不能再查一查,小一点的房间也行。”她有些着急。
“抱歉,真的没有了,最近几天京城有个招标会,大大小小的酒店房间几乎都是满着的。”
“这样啊。”楚辞叹气,“好吧,谢谢你。”
她挂断电话,点还真背。
“我洗完了,该你了。”身后,淡淡的声音传过来。
楚辞一惊,回眸就看见司暮靠在洗手间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的,穿了一件白色浴袍,松松垮垮的系着,慵懒的靠在门框上,挑眉提醒她。
“……”楚辞赶紧别开视线,总觉得这话听着有歧义。
“我发烧,不洗了。”楚辞害怕,裹着被子直接躺下。
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司暮弯起嘴角,倒也没为难,直接走向她。
楚辞感觉床的一侧塌陷下去,整个人一惊,连忙坐起来,“你想干吗?”
司暮正俯身看着她,看她这反应,轻轻蹙眉,抽了抽嘴角。
声音低沉的,“睡觉,你想我干吗?”
“我……”楚辞张口结舌,周身萦绕着他的气息,一下子就乱了,“我去睡沙发。”
她刚起身,司暮长臂一捞,把人拽回来,直接摁在身下。
“发烧,睡什么沙发?”
“那你睡沙发我睡床。”
“沙发太窄,我不习惯。”
“床上睡两个人,也宽敞不了多少。”
“旁边睡得是你,我不介意。”司暮声音轻悠悠的,呼出的热气撩在楚辞的耳畔。
“你……”楚辞气结,简直被堵的无话可说。
“司暮,你有点为人夫的道德底线吗?你未婚妻正在家里等你,你这样算怎么回事?”楚辞恼了,被她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这方面,还得你调教。不过在这之前,你是不是也得履行一下为人妻的责任?”
为人妻的责任?
她吗?
没等楚辞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一个精准无误的吻落在楚辞的唇上。
一时间,房间里气息混乱,呼吸缠绕,温度骤然升高。
他用力的吻着她,寻找着属于她的气息,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他这一年失去的东西。
楚辞怕了,很害怕,身体轻轻颤抖。